第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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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芙魂不守舍地扫地,到了夜里依旧睡不着,在方嬷嬷的鼾声中一个人趴坐在窗边发呆。
  窗外正对一株繁茂的桂树。
  月光在树梢间闪烁,忽然一阵微风吹过,枝叶颤动,送来极细微的人声。
  后宫邪秘的怪事太多了,说不定是鬼。
  反正毫无睡意,她竖着耳朵偷听,隐约听见……
  这是陛下的声音。错不了。
  欸?!
  夜深人静的时分,陛下来长乐宫做什么?
  秋芙推方嬷嬷,方嬷嬷鼾声如雷,她气恼地暗骂一声,独自下床,屏气敛息走到门外。
  守在长乐宫的侍卫都不见了,宫门闭合,她们的“娘娘”颇为无奈地坐在膝高的门槛上。
  隔着门缝,好像是身穿米色常服的傅润。
  秋芙目瞪口呆,眼睁睁看见陛下凑近说了句什么,“娘娘”经不住陛下请求撤锁开门,刚推开一手宽距离,陛下累得站不住跌倒在“娘娘”怀里,更趁“娘娘”俯身拉他,迷迷糊糊亲了“娘娘”一口。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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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漕军,黄仁宇的书说得很清楚,不敢掠美,有一段时间归兵部管。红毛是明人对殖民澳门的荷兰商人的称呼,但也泛指形貌古怪的部分外国人。后面可能还会提到昆仑奴,也就是印度洋沿岸的黑人,古人说他们一族善于下海捕珠。关于人口贩卖,明朝我不太清楚,元朝屡次禁止买卖男女,可见当时有不少外国商船把国人运走了。北海一词用的是汉代行政区划(有一个系列书特别厚,绿封皮,秦汉为一卷),汉末孔融就是北海太守嘛。
  强烈推荐屏蔽本文作话嗷。我写这篇没有查资料的打算,所以也不能提供相关书单,世界观想到什么写什么,可能还有不少说错记混前人观点的情况,随便在作话说说,望大家见谅、一笑。
  第八章 鹿血
  夜雾洇湿冷月,斑驳朱墙下一地粉白随风而起,越过楼台,渐渐飘远,望不见了。
  傅润歪着头仰望他的皇后。
  可是吃了太多酒,困倦,不甘,眼前有一层粼粼氤氲的水雾。
  他紧紧拽住手中的浅青色梅花外袍,仿佛闻见竹叶的清香,喉结一滚,又随心地再亲一口。
  “……”赵彗之浑身僵硬,抬手掐住傅润的下巴,神色不明地盯着青年湿漉漉的嘴唇。
  “嘘。你不会说话,不要啊啊啊的,烦得很。”傅润这才觉得下巴疼,却不动怒,整个人靠在对方的胸膛上,嘟囔了一句好凉,又轻叹道:“……孤若能一举诛杀李季臣满门,收回赵坼的虎符……唔,我把你当作妹妹看,你既知我心事,我、孤断不会、不会放你回家去。”
  闻言,赵彗之眸色幽深,神情漠然,将醉醺醺的“夫君”拖抱到门槛边放下来。
  傅润的额头磕在拇指粗的圆门钉上,一时痛得清醒了,大骂刘福混账,骂完又愈发神倦目疲,手胡乱够了几次,抓住赵彗之的腰带将人揽在怀里——嘶,腰倒是不怎么细。
  岂止不细,好硬,像男子。
  “……”月色如水,赵彗之心中一点旖旎也无,反复呼吸忍耐克制,脸依旧阴沉似修罗。
  傅润在前朝是汲汲于掌天下杀生大权的陛下,在内朝是孝顺恭谨的新帝,在外则是万民之君。
  同时他也是一个疑心重、思虑多的人,谁也不值得信任。
  三年前有一日,不知为何,傅润跑到长乐宫来,隔着沉重的宫门闯入一双黑白分明、波澜不惊的眼眸中。蹲在缸莲边舀水的少年看向来人,呼吸停滞,僵硬地抹了一把沾泥的花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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