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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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殿试臣奉诏作‘十有三年春二月’,蒙陛下阅赏,幸为天子门生,时已三载。”
  “少说这些废话。”傅润面色如故,见那宫娥双臂发颤,轻笑一声,“你下去罢。换个力气好使的人来。不肯么?真真娇纵儿,谁教导的规矩,嗯?”
  殿内无一人敢笑,敛气屏息,冷汗直流。
  元霄济得了命,瞥一眼带他入宫的父亲,梗着脖子说道:
  “回陛下,臣以为、当下我朝之危急不在河洛,而在外朝。”
  “哦?今日诏诸位来为的是水患,赵将军与李相急得三天三夜不眠不寐,你倒说它是小事了。”
  “确是小事,纵然河洛三年无粮,亦不碍陛下分毫。然朝内奸贼不除,陛下无一日可安。”
  傅润抬眸瞧他一眼,摘了眼镜坐回阶上,“霄济以为奸贼是何人?”
  “李相。”
  “李相?酉时孤将与李相、太傅商议此事,先帝股肱之臣,落在你嘴里竟是个奸贼。”
  元霄济年轻气盛,切于追名逐利,高声朗然答道:
  “是矣。李相为官三十载,笼络文臣武将,如今中枢万事俨然以他为尊。就说治水,赵将军不动,赵小将军必不肯发兵,陛下如何调动曲沃、冀州?河洛间诸府县又是一个填不完的破篓子,赈灾银层层盘削,到百姓手里恐唯十一二也。”
  傅润大笑,招他上前,摘了玉扳指放入他手心,唇边噙着一抹深意,随意地说:
  “明日起,卿在御前听命罢。”
  “陛下!不可!”
  傅润站起身,冷声道:“应善有何议论?且谈水患,不说其他。”
  户部侍郎元应善见儿子得意洋洋,暗自着急,又恐全家入狱,只得当了出头鸟,把派遣何人、调用何地粮、置兵等策对折子递上。
  其余大臣方敢出声谏言。
  傅润一目十行看罢,轻轻摔了三本折子,也不说如何,“都散了罢。”
  待众臣跪拜趋步退下,傅润闭目养神,直到心疲神惫,低声问太监刘福:
  “方才说什么事?”
  “陛下,那乐妓奉皇后娘娘的旨寻来了,说有封信要您亲览,现人跪在南武坊正阳殿外候着。”
  “皇后?”
  “是。”
  傅润半天没说话。
  “小福子。”
  “奴婢在。”
  “皇后……皇后叫什么来着?”
  天下岂有成婚三年不知人姓名的夫君!
  可刘福不敢和主子大眼瞪小眼,黑白骨碌碌转了一轮,小心地答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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