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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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必要吧。
  真的没必要吗?
  好像有点必要。
  她想要他。
  欲.望在一次次见面后被催生,原本无所谓的心态又开始转变了,但她还是遣人去查了查他和他妻君之间的关系如何,如果只是为了避选联姻最好,如果有真心实意……那就再想点别的办法。
  好在上天没再多给她制造什么麻烦,沈淙和宿幕赟之间确实只是为了避选而形成的一场合作,甚至平日里都是分院别住,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次面。
  得到这个消息后,她就再也找不到什么劝阻自己的理由了,于是选择那年除夕之夜独自离宫,去往了他所住的官驿。
  这时候她才发现,强迫一个本就不想进宫的人,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容貌、身体、性格,他就像另一把为她所铸的青麟剑,长久地维持着她对他的兴趣——当然,也不是没有无趣腻烦的时候,但冷了一段时间等下一次见,她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生出兴致。
  除了兴盛中梁和天下太平外,得到其他任何东西对她来说都太容易了,所以她一直都不太懂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只知道那时候对沈淙更多的是一种没有理由的“想要”,毕竟用他来缓和自己战后无法宣泄的杀欲,总是比其他办法管用。
  直到承平四年的那场秋猎。
  那时非年非节,按理说他和宿幕赟应该都不在梁安,但她要召,对方也不敢拒绝,只能借着生意的借口独自一人进了宫,再随她一起去往桐山围场。
  她轻装简行,身边也没多少人,边走边玩,夜晚甚至没住官驿,而是随便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歇息。
  随便找的客栈,自然也不会随着两人的喜好布置,更不会有什么惯用的熏香软枕,不过她行军多年,多差的地方都住过,也并不在意,只问沈淙:“能住吗?”
  他向来娇气,不仅分外爱洁,对吃穿住行也格外挑剔,她一个皇帝,把人召来,怎么想也不可能亏待了他,是以进门之前还是多问了一句。
  对方扫了一眼店内还算干净的环境,神色冷淡,点点头,道:“尚可。”
  她笑着去牵他藏在袖中的手,说:“那走吧。”
  进了屋,第一件事就是叫水,她已经有些累了,站在屏风后边脱衣边问外面的人:“一起洗吗?省水。”
  外面传来沈淙毫无波澜的声音,道:“还是陛下先请吧。”
  她笑了几声,忍不住还想说几句浑话,所以从屏风后探出脑袋去看他,正要开口,却看见他站在梳妆台前,将一面放在镜架上的小铜镜拿了下来,轻轻盖在了桌面上。
  做完这个举动,他又从将手上不知何处寻来的一块纱幔展开,把另一块半人高的大铜镜也遮了个严严实实。
  她嘴角的笑意凝滞了。
  她不爱对镜自照是从东宛之战后开始的,在那场战争中,她失去了她一母同胞的幼弟。
  双生子的脸一般无二,以至于每每坐在镜前,她都恍然觉得在和自戕的胞弟对视,但这种逃避的心思实在不足为外人道,她也自认没有那么软弱,需要特意避镜而居,所以近章宫的陈设十年如一日,从未有人动过。
  那沈淙是怎么发现的?
  一瞬间,她心中闪过无数个阴谋阳谋,不仅起了防备之心,还想着该如何再查一查他,但过了几息,对方又把那面大镜上的纱幔扯了下来,以一种不那么平整的姿态重新盖了上去,还
  在侧边刻意地露出了一块镜边。
  他大概是想让那块纱幔看起来随意一点,更像是谁随手盖上去的,而不是他在刻意遮掩。
  她看明白了他的举动,脸上的笑意彻底收敛,眼神也变得有些阴翳,一言不发地盯着那个身影。
  良久之后,她缓缓地退回了屏风之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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