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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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知津当然问过师尊为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冰湖上的匆匆一瞥?而师尊又为何笃定,她一定是可造之才?万一她是不可雕的朽木呢?
  她在梦里梦外不厌其烦地问过许多遍,师尊从未回答过。
  然而这次,故彰开口了:
  “因为是你。”
  是她?是她怎么了?
  说完这一句话后,梦中故彰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天边的白云降下来,缠绕着她、包裹着她,仿佛要把她带回天上去。
  云随风而去,师尊也化为一缕青烟,袅袅向上。梦里的杜知津拼命地追,甚至甩出两把剑想要把云打下来,终究徒劳无功。
  她眼睁睁看着师尊再次消失在面前,耳边似乎仍盘旋着那道声音。
  “因为是你。”
  “师尊!”
  她猛地从梦中惊醒,同样惊醒了守在床边的应见画。
  他支着脑袋靠在桌上,守了半夜,乍一听见她的惊叫,困意瞬间被惊散。
  “你醒了?”话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应见画睡眼惺忪,脸上犹有未褪的茫然,却下意识护着桌上的蜡烛点亮了油灯。
  他一向节俭,自武陵村时便如此,能只点一盏灯就只点一盏灯。哪怕杜知津说过她不缺钱,他也坚持“开源节流”。
  灯下看美人,姿韵更甚。他轻挑灯花,衣袖下滑露出皓雪般的腕子,面上则被朦胧的光晕笼罩,如梦似幻。
  尚未酒醒的杜知津不觉呆了。
  霍白怎么说的来着?大房最好找个会过日子的美人......美人毋庸置疑,应大夫这样,算不算会过日子?
  平生从未考虑过钱财问题的剑修陷入了沉思。
  应见画擎着油灯靠近,瞥见她依旧双目发怔,轻轻蹙眉:“莫不是梦游?你从前也不似这样,酒品这么差?”
  说着就要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却在触到前被她拦住。
  习武之人常年似不熄的炉火,而他天生天寒,又在外间睡了一夜,身上披着薄薄的凉意。
  一冷一热,水火交融。
  他先是一愣,继而一惊。杜知津察觉到他的挣扎,慢慢松开手。
  她刚才在想什么?她怎么能把应大夫带入“大房”的角色,真是无礼!
  思绪逐渐回笼,她忆起应见画的问题,答道:“不是梦游。而且,我酒品不差。”
  “呵。”他轻嗤一声,懒得再和“病人”计较,只是在心底暗暗记下以后决不能让她喝酒。忽地,他想起她醒来时那句“师尊”,把着脉随口问道:“梦到你师尊了?”
  杜知津“啊”了一声,仿佛还沉浸在宿醉中,语速迟缓:“嗯。我......许久没有梦到她了。”话音伴随着微不可闻的叹息,如深秋的风吹落树叶,一点点抹去最后的生机。
  再微不可闻应见画还是觉察到了。他屈指一顿,轻巧地转移话题:“成仙的那位师尊?许是看不惯你这逆徒饮酒后骂人。”
  “骂人?”她满眼迷惑,尔后看到他陡然变幻的脸色,不由后背生寒。
  直觉告诉她,不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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