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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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见画看着他们整齐的动作,唇角微微下垂。
  他把醒酒汤摆在她面前,硬邦邦地开口:“喝了。”
  杜知津看了看一旁才喝干净的碗,又看了看眼前满满当当的碗,一时有些难以下咽。
  应见画发现了她的小动作,眉心蹙起:“你又闹什么?醒酒汤又不苦,难道还要我给你煮甜豆浆?”
  他可记得当初在武陵村的时候,她因为药苦没有胃口,他便去镇上买了甜豆浆,一路放怀里温着带回来。但这里又不是武陵村,他去哪给她煮豆浆?难道也像她一样从磨豆子开始?
  就在应见画思考起去哪借时磨之际,杜知津终于有动作了。
  喝了一晚上的酒,又喝了一碗醒酒汤,她真真体会到何为“如鲠在喉”。
  可霍白曾曰,给了这个就要给那个。她总结为不患寡而患不均,喝了绛尾的醒酒汤喝不喝应大夫的醒酒汤?喝!死都要喝!
  她自以为喝得痛快、喝得一干二净,这下应大夫肯定满意吧。却不想应见画眉头皱得更深:“我做的很难喝吗?你喝的那么快。”
  天尊。
  从未想过的角度,杜知津甘拜下风。
  她怎么就想不到这么周到呢?
  就在她绞尽脑汁思考如何破局之时,绛尾开口替她解围:“许是太过美味,下意识一饮而尽。”
  这个解释好!
  杜知津向他投去感激的眼神,他回以羞涩一笑。
  应见画的心情也有所好转,人终归是喜欢听好话的,何况他和绛尾无冤无仇,没得迁怒的道理。
  “早些歇息,今晚不要练功了,不然明天起来有得你头疼。”他往门口走去,杜知津便也起身送他。他们自武陵村起就有这个习惯,是以二人都未觉得有何异样,这幕落在别人眼里,却刺眼得很。
  绛尾忽然也跟着往门口走,一声不吭地迈过门槛。应见画挑眉,对杜知津道:“你不去送送人家?”
  他和她住在同一层,两隔壁,几步路的脚程。而绛尾因为来的时间比较晚,只有楼上的房间可以住。比起他,确实是绛尾更需要人送。
  杜知津仿佛刚想起这点,脚步一拐,跟到绛尾身后。瞧着二人的背影,应见画忽然不爽了,他们怎么还穿着颜色相近的衣裳?
  可话是他提的,总不能现在反悔吧?
  他纠结地咬了咬唇,眉间是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郁闷。
  杜知津无知无觉,绛尾却发觉了他的目光。
  两道视线交汇,片刻后一个移开,一个垂下。
  “一个人的路......我已经习惯了。恩人还是去陪阿墨公子吧。”他轻声道。
  于是她回头看了眼应见画,脚步踌躇,似要折返。
  应见画扭过头,盯着客栈已经有些腐烂的房梁,淡淡道:“不用。反正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杜知津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往绛尾身边凑了凑。
  绛尾:“以后的事,谁又说得清楚,便如我从前,从未料到会遇到恩人。阿墨公子,有花堪折直须折,何妨珍惜当下?”
  应见画:“呵,同样的话还给你。既然知道未来的事难以捉摸,不如见好就收,适可而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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