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是啊,罪证在哪?证人是谁?难道官差就可以随便给人定罪了?他们、他们可是好不容易才熬死了一个承端郡王,难道立刻又要多出一座名为“陆捕头”的大山?
  陆平和他的手下都感受到了村人们陡然变幻的眼神,一种怨念、冰冷的眼神。他按住手下的刀,示意他们勿要轻举妄动。
  武陵村偏僻,他们一行只有四人,对上几十个村人毫无胜算。这些村民未必肯为应见画冒险,但此子言语极具煽动性,三言两语就能拨动人心中的那磅秤。
  倒是小瞧了他。
  陆平未出声,他身边一个捕快清了清嗓子,抬首略微扫了一圈围观的村民,道:“你们村中,可有一个叫丁劳的人?”
  “丁劳?”乍听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众人一时未反应过来,还是赵村长抚了抚胡须,答:“可是住在村西边的那家?”
  村西边。
  即便被她娘抓着手捂着嘴,也不妨碍红花脑海中瞬间浮现武陵村的地图。
  东边是河,南边是后山,西边有一棵大树,丁姊姊当年就是在那棵树上吊死的。
  ......村西边正是丁老头家。
  片刻的功夫,很多人的脑子也转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丁老头?他又犯什么事了?”“我就说,应大夫怎么可能惹下此等滔天祸事?必是他在后面嚼舌根!”“官爷,那丁劳的话您可千万不能当真!他就是个无赖!”
  任凭众人如何喧闹,陆平的视线始终不曾从应见画身上离开。
  他做捕快也有三年,正是凭借这细致入微的本事越过一众老资历升为捕头,凡是作奸犯科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或窃喜、或懊悔、或惶恐、或故作镇定。唯独应见画,从未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硬要说,他脸上从始至终只有一种神色,那便是“置身事外”。
  想到这里,陆平的心底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若真是应见画所为,他怎么做到如此淡定?难道是他们抓错人了?
  毕竟,应见画此前并未显露过对承端郡王的恶意,他本人确如村人所言,不曾踏出过锦溪城。就连他的医术,据他所知也只是平平,这样一个行踪简单的人,怎么可能杀死郡王和世子?
  外面将莫大夫传的神乎其神,陆平虽不信,但也承认一点,那便是莫大夫定非常人。
  而应见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医师,又无人教导,他是如何习得那等“妖术”?
  “......官爷有所不知,丁劳此人奸猾狡诈,甚而做出卖女求荣的事,实非良民。不管此人说了什么话,官爷请一定要三思啊,咳、咳咳。”说完,赵村长剧烈咳嗽了几声,仿佛下一秒就要瘫痪倒地。他儿子赵二叔连忙上前搀扶,同时大声喊叫:“我家老头要不行了!快找大夫!大夫!”
  大夫?这里除了应见画哪还有大夫?
  捕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该拦还是不拦,正犹豫着,应见画已经被村人拉扯过去,给赵村长诊脉了。
  手下偷偷瞄陆平的神色,见他没有反对,都松了口气。
  毕竟他们也觉得一个乡野大夫怎么可能是杀害郡王的凶手?还是妖魔作祟更有说服力。
  赵村长晕了很久,且大有一直晕的趋势。陆平不欲与他们纠缠,直截了当道:“劳烦村长带我们走一趟。丁劳此人可不可信,总归要审过问过。”
  听出他有松口的意思,赵村长立刻不晕了,因为仍要维持人设,便指了他儿子赵二叔领路。
  临走前,陆平瞥见黄家母女,忽然一指:“她们也跟着。”
  “这、这怎么成......”黄大伯正要哀求,黄伯娘却朝他摇了摇头。
  她紧紧攥着红花的手,跟在了人群后面。
  ————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