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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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以想象现在男人是什么表情,他急得都快哭了,以至于他忍不住揉了揉眼,希望这是一场梦。
  可惜,顾皓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似乎每个音节都淬着冷意:“有什么发现吗?森大科学家?”
  森鹿深蹙着眉头,下唇都快咬出血来,他眼神躲闪着仰起头,竭力冲顾皓临掀了掀嘴角,然而对上他幽沉锋利的双眸时,他无比肯定自己现在就像个帕金森晚期患者,嘴角都抖到天上去了。
  “那个,什么,嗯,就是,我觉得,好像······”猛咽了口唾沫,森鹿深拼了:“格外大!对,就是,格外,大······”
  眼睛瞪得像铜铃,里面慢慢装着的也不知道是真诚还是傻,顾皓临捏了捏眉心,也没办法了。
  等了半天,顾皓临依旧沉默,森鹿深稍稍回过神,这下也不敢乱说了。气氛一度诡异到他活在了厕所惊魂里。
  可很快,他心底就涌起一阵委屈,对,他就是好委屈,为什么一遇到顾皓临就出糗,丢尽了脸面,尽管很多时候是他莽撞冒失,但撇开事实不说,他就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嘛!要不是他当年拒绝了······
  一想到那件事,他心里蹭蹭地往外冒邪火儿,当这股邪火儿发作到心口时,他做了一个更加癫狂的决定,与其内耗,不如发疯。
  “你什么意思嘛?当我愿意看你的,你的!你的,你的,不就是,就是,格外······”
  话音刚落,森鹿深的眼睛就不受控制地落在某个方向,他紧咬着唇猛咽了口唾沫,好像似乎,的确,有些吓人······更何况,这东西比得不就是······森鹿深一下噎住,妈呀现在谁能给他打个精神科急诊电话呀,求求了。
  很快,森鹿深就疯狂地摇了摇头,混蛋,在想什么啊,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快醒醒啊!此时的他却彻底乱了,又开始胡言乱语:“谁,谁让你,让你刚才在我唱歌的时候,就,就,就一直盯着我看的!流,流mang······”
  顾皓临被气笑了,冷沉肃重地脸上也有了一丝裂痕,“我,流mang?那么,你现在是?”
  森鹿深大脑一片空白,很快又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是,我,我,没有,我······”
  顾皓临仰天叹了口气,无奈地闷吼了声:“你什么?还不起来!”
  森鹿深脸顿时红了,他现在超级委屈,但心里又有点儿不甘,纠结的要死,只是视线胡乱一晃,他顿时怂了,手忙脚乱地从地上跳起来,活像只开足了马力的企鹅,晃晃悠悠地跑了……
  无奈地掀了下眼皮子,下一刻刚要弯腰拾起垂到地上的裤子,两腿间就传来些微凉意。顾皓临身子一僵,这才回过味儿来,刚才那小子,竟然就这样跪在了他面前?唇色还是那样的……
  这下换顾皓临内心翻涌了,直觉得刚才的一切都荒唐极了,荒唐到他都有些恍惚,草,森鹿深这小子······
  深夜两点,森鹿深翻来覆去的,把自己炒得都快糊了,也没睡着。只要一闭上眼,已经评选完的人生最大名场面就会清晰地浮在眼前,让他的脸和脖子火辣辣地烧起来。
  天快放亮的时候,他才迷瞪了两眼,还做了个梦,又是在卫生间,似乎后面有人在追似的,他捂着眼睛,尖叫鸡一样地往前跑着·······
  “不要啊!”
  时从梦中惊醒,森鹿深猛地直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疲惫得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床帘里泛着蓝盈盈的光,看了看表,九点半。睡是睡不着了,森鹿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儿有气无力地下了床,来到洗手台前用冷水洗了把脸,手搭在池子上沉思了会儿,不行,他今天,乃至后面所有空闲时间都得忙碌起来,否则他真的会成为第一个社死的人类!
  艺术团迎新晚会完美落幕,团员们都累得不轻,除了接的几个重要的商演活动,其他的都推后了。这个周末,来艺术楼排练或者处理事情的团员就特别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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