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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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岐一声嗤笑,“料你也没这个脑子。”
  “不过,”谈晋摸了摸脑门,嘟嚷道:“我手底下那人也忒废物了,怎么不把他给捅死?啧,那样模样的人留在北凉王府,可不就是个大祸害嘛。”谈晋这话里头还听出了些可惜。
  傅岐站定,冷着一张脸望向谈晋。
  谈晋大老粗,没那么多心眼,茫然开口:“世子,我又哪句话说错了?”
  傅岐身边的白衣客卿常愈悠悠然看了一眼谈晋,意味深长地说道:“谈将军,有些人,世子爷骂得,旁的人却骂不得;有些人,世子爷打得,旁的人却连手指头也不能动。”
  常愈是个老滑头,年纪一大把,风流事没少干,谈晋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个雏鸡。
  谈晋一头雾水,走在前头的傅岐已经面无表情地掀帐进去了,他拉住常愈,窃窃私语道:“常先生,你那话什么意思啊?什么人世子爷能骂,我不能骂?”
  常愈:“……”
  “算了,谈将军,你还是去打草原人吧。”
  常愈拍了拍谈晋的肩膀,自顾自进了营账。
  帐子中傅岐正在卸盔甲,军营中都是自给自足,什么将军士兵下了马全都一个样,想干什么只能自己动手。
  离了府,一身傲气的北凉世子便成了泡影,在北境,就只有马背上沉默寡言杀敌军于无形的少将军。
  傅岐卸了盔甲,着一身单衣,箕踞在案几前擦拭着水鬼刀。
  北境还未开春,草原三大部落正在温暖的东边过冬,包围着北境的渡马河结了冰,从北境的长龙关往西看,一望无际的冰原杳无生机,这是一年之中最难捱的时候,也是北境一年之中最太平的月份。
  因而每年冬天,傅岐其实本不必要待在北境大营的。
  他本可以留在平城,过一个温暖而又惬意的冬天。
  想到此,傅岐不耐烦地将水鬼刀丢到了案几上,整个人往后仰,顺势躺在了柔软的羊毛毡子上,双手枕在脑后,黢黑的双眸一动不动。
  如刀凿般的脸部线条硬朗而又分明,通身气息冷冽而又霸道,这是沙场对他的恩赐。
  “将军,平城那边来信了。”
  送信的小兵侯在帐外,傅岐动了动眼皮,看了眼常愈。
  常愈起身,去外头接了信,进来时还念叨了一句‘咱们府上是换了账房先生吗,今儿写信的人倒是写了一手簪花小楷’。
  傅岐心头微动,他的嗓音低沉,“拿过来。”
  信封上写着‘世子亲启’。
  这字迹的确不是府中管家或者账房所写。
  不知怎的,傅岐脑子里头蹦出来的头一个人影,就是那张美的雌雄难辨的脸。
  若是那人,倒是配得上这一手好字。
  常愈见傅岐捏着为拆的信发愣,忍不住问了句:“世子何不看信?”
  傅岐回了神,他猛地坐直了,就像是欲盖弥彰着什么,将信往杂乱的案几上一丢,板着脸,不冷不热地说道:“有什么好看的,无非是些无关紧要之事,不看也罢。”
  “信可送到北境大营了?”
  “晨起时才去问了管家,信是昨儿傍晚送出去的,从平城去北境快马加鞭也就半日的路程,这时候应该是已经到世子手上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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