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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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越来越稀薄,从别人口中也掠夺不了丝毫,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声音大到好像长在耳朵旁边。
  易殊踉跄着往后退了半步,咽了一口气才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先前被抚过的耳朵红成一片。
  “那我看看究竟是什么。”他低头手忙脚乱地打开了锦囊,暖黄色的灯光下躺着一块精致的扇面状的玉石,入手温润,光泽柔和。
  “殿下,这……”易殊有些犹豫起来。玉璜,是定情的信物。
  李自安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望向玉石的时候也愣了一瞬:“这是母后的意思,我并不知情。”
  这种回答就连追云来了也会叫一声糟糕。
  果然,红晕还未消的青袍男子眯了眯尚带水光的双眸,眼神便染上一层寒意,一字一句道:“那、我、还、给、殿、下。”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李自安有些气恼自己的嘴笨,着急地解释道,“是我失言,只是觉得若是早知道是玉璜,应当再郑重一些送给倾之。”
  易殊颇为欣赏地扫了一眼李自安的慌乱,心里偷偷扳回来一程,才‘大人不记小人过’地原谅了嘴笨的太子殿下。
  第69章 启程3
  船上可以供消遣的物件不多, 时光颇为难捱,但总归也是到了第三日夜里。
  春桃生性就闲不得,船上供她活动的地方又小, 刚上船可能还有一点新鲜劲儿, 现在一连漂了三天脚也踩不到实地上,整个人像是打焉了的茄子,神色恹恹地靠在船尾的横木上望着湖面发呆。
  易殊同殿下已经连着下了三日棋,纵使以前下得再久都不会觉得无趣, 现下也实在是下不下去了。他坐在船舱内, 倚着明瓦窗闭目养神,手腕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手中羽扇。
  幸好船舱不怎么透风, 炉火又很温暖, 扇出来的风都是热风,不然大冬天的, 只怕会受凉。
  平日对什么都好奇的李自安也已经看倦了江景,不过他倒是习惯这种安静的氛围,即使再无趣他也捱得过去。
  此时正淡然自若地捧着自己倾之赠与的《五臧山经》失传孤本,专注得让人觉得他与外界隔着一道屏障。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早已由明到暗, 李自安眯了眯眼睛,眼部传来一阵酸痛之感,想来是看书太长时间了。
  他抬手揉了揉困乏的双眼, 刚准备翻到下一卷,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骤然凭空出现, 遮挡住了陈旧竹简上有些泛黄模糊的字迹。
  “嗯?”李自安有些不明所以地抬起头,试图寻找自家倾之的意图。
  却见青袍公子用手压着举在半空的竹简,一点一点往下按, 直至自己的手背触及到桌案才罢休。
  把竹简按下去了还不收手,易殊微俯下身,那张隽秀的脸缓缓靠近了李自安,呼出的热气轻轻扑在对方脸上。
  好近。
  李自安脑子一片空白,上一刻他还同书中西山经中一种名为‘嚣’擅投掷的野兽周旋,现在突然离倾之这么近,近到他都担心自家侍读纤长的睫毛会扎到他的眼睛。
  “这是做什么?”李自安轻轻眨了一下狭长的丹凤眼,下意识出声问道。
  而当事人则是像没意识到两人有多近一样,神色如常,轻启薄唇道:
  “月寄兰桡,莫要辜负春宵。”
  ?
  倾之在说什么?
  月寄兰桡,莫要……辜负……春……宵
  春宵?!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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