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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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国公怒气冲冲地抄起扫帚,他是武将出身,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一柄洒扫用具,握在他手中也如手持长枪一般。
  扫帚柄“噔”地一声重重杵地,隐有三分肃杀之气,他掂好了重量,抡起起来便要揍人。
  若是平时,谢枕川是不会躲的,但是他明日还要上梨家的门,总不能顶着一张淤青面庞前去,便微微侧身,堪堪避过了这记家法。
  见他还敢躲,信国公更是气得火上浇油,招式陡变,扫帚挟风再至,谢枕川只好抬手,稳稳擒住柄端,父子二人僵持之际,嘉宁长公主总算是姗姗来迟,柔声道:“这是闹的哪一出?”
  信国公拽了拽扫帚,待谢枕川松手,他这才夺回“兵器”,气道:“你且问问这逆子要做甚!”
  嘉宁长公主也听闻了自家儿子要成亲的风声,这才匆匆赶来,路上虽有猜测,也不敢肯定,此刻便只是出言劝道:“纵有天大的事,也不该动粗。你今日动手,改日传扬出去,他还要不要颜面了?”
  信国公气得顾不上再为他遮掩,“他都要入赘别家,哪里还用得着颜面?信国公府的颜面都被他丢尽了!”
  “这……”嘉宁长公主知道得比信国公多些,虽觉儿子行事欠妥,却也不便明言,毕竟是儿子先做了对不起小瓷的事情。
  她的神情不禁肃穆起来,看向谢枕川道:“你若只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早歇了心思。若是日久生情,此事尚可再议。”
  再议?
  信国公一脸被背叛了的表情,难以置信地看着嘉宁长公主,“为了你那昔日恩师,竟是连儿子要入赘之事都愿纵容了么?”
  虽然不知道他在胡说些什么,嘉宁长公主还是好言解释道:“本宫并无此意……”
  得了她这句话,信国公便执意要管了,也不听她还要说什么,抡起扫帚,照着谢枕川肩背处便是狠狠一记。
  当着母亲的面,谢枕川不闪不避,生生受了这一下,只在帚柄及身时抿了下唇,其余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嘉宁长公主急得上前半步,“你这是做什么”
  “我让他长长记性!”信国公又朝谢枕川怒斥道:“你也别在此处丢人现眼了,滚去祠堂好好反省,未得我令,不得踏出祠堂半步!”
  谢枕川从容起身,不顾肩背部的肌肉牵动出强烈的痛感,步履未停,径直朝祠堂走去。
  信国公握着扫帚,见他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又气得重重一杵,“你若是敢入赘、改姓,我便打断你的腿!”
  谢枕川此时恰好行至门槛处,闻言回头,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这笑容落在信国公眼中,更是玩世不恭、不可救药!
  他好整以暇道:“既然双腿有恙,不良于行,便更是娶无可娶,只得入赘了。”
  简直是大逆不道!
  信国公气急败坏,扬起扫帚直直朝他面门掷去,正好被半开的房门挡住,只“啪”地一声掉落在了谢枕川的脚下。
  -
  一夜过去,祠堂内的烛火早已燃尽,谢枕川仍跪在祖宗牌位面前,滴水未进。
  南玄也来过几次,想给世子送些饮食,可门外把守的是信国公当年的亲兵,除了国公爷,谁的话也不听,连半分通融的余地也无。
  过了巳时,嘉宁长公主总算是来了,她脸上敷了些粉,勉强遮住了昨夜未曾睡好的倦色。
  两名亲卫尽职尽责在门前将她挡下,“长公主殿下,信国公有令,未得准许,任何人不得私放世子,还请莫要为难。”
  “怎么,本宫连与儿子说几句话的资格都没有?”长公主眉头一横道:“还是说我身为长公主,亦是谢家冢妇,连自家的祠堂都进不得了?”
  两名亲卫顿时面露为难之色。
  嘉宁长公主又缓了神色,轻拂宽大的袖袍,示意自己两手空空,“放心,本宫不是来放人的,甚至连吃食也未带,不过是来与他说几句话罢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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