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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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山外的对话还在断断续续地飘来,梨瓷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但心头燥热已经开始与理智拉锯,两日前服过的汤药似乎让身体产生了耐性,非但没有让她好受一点,反而保留了神志,更为清醒地感受痛苦。
  谢枕川这才察觉出梨瓷的异样,平日里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被一*层迷蒙的雾气笼罩着,脸颊也泛起两团不正常的酡红,似天边冶艳夺目、燃到极致的晚霞,娇艳欲滴却又透出一丝病态。
  梨瓷紧咬着下唇,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小声道:“恕瑾哥哥,我好像又要变小狗了。”
  这幅模样实在可爱,若非她已经将自己交领处的系带拆了一半,应当会更乖巧些。
  看出是“三分春”的药性发作了,谢枕川自然不会计较,甚至配合地伸出手来,示意她饮自己的血。
  绯色的宽袖衬得那截手腕冷白似玉,骨节凌厉如竹,肌理线条若隐若现,教人移不开眼。
  梨瓷愣了片刻,总算想起来拉过那只手,却没有咬下去,而是努力将他推挽拉拽至石桌前。
  大约是因为先前那汤药的缘故,她此刻竟然还有几分力气,谢枕川也不反抗,顺着她靠坐在了那张石桌前,玄靴勾勒出修长紧实的腿部线条,一条腿随意屈起,稳稳地抵在石凳上,另一条腿则自然地舒展伸直,靴尖几乎要碰到对面的石壁,原本还算宽敞的石洞在这一刻也显得逼仄起来。
  梨瓷极为缓慢地眨了眨眼,心跳却越发剧烈。
  眼前的景象似乎在何处见过,这石桌恰好是一张拔步床的高度,那身绯色的缂丝飞鱼贴里也鲜艳如喜服,梦中人的样貌就在这一刻清晰起来。
  他好整以暇地抬眸,狭长而幽深的凤眸中有微光流转,笑意化作温柔缱绻之色,定定地望着自己。
  她忽然就舍不得下口了。
  谢枕川会错了意,又朝她扬起下巴,低声却宠溺,“这里也不是不可以。”
  喉结在薄薄的皮肤下轻轻滚动,天光斜斜掠过,脖颈处的弧线凌厉而优美,那一小块湿痕反射出细碎的光,像是一段傲慢又脆弱的白刃,配合着身体里不受控制的的炽热,割断了梨瓷最后的理智。
  一回生,二回熟,她环住他的脖颈,俯下身来,轻轻咬住了那一小块湿痕。
  像是花瓣一样柔软的触感覆上了他的肌肤,带着微微的热意。
  她什么也不会,只是含着那处肌肤,像是在品尝一块滑嫩莹润的石花糕,试探性地用牙齿磨了磨。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那一小片肌肤迅速传导开,那一点刺痛便已经忽略不计了,灼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了过来,他的嗓音压得很低很轻,既是诱哄,又有些无奈,“这里是人迎脉,轻一点。”
  脖颈处的肌肤极为轻薄细嫩,已经有血液的香气溢出,梨瓷只觉浑身发烫,仿佛有火在身体里灼烧,终于将理智焚烧殆尽。
  她加重了力气,双手也无意识地抓紧了绯色贴里上的飞鱼纹,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很快便有温热的血液溢出,并无铁锈腥气,而是另一种极为甜美的诱惑。
  像是他身上的茶香,甜而不腻、清而不薄。
  身体的灼热慢慢被纾解,清凉之意自四肢百骸缓缓升起。
  “嗯……”
  她几不可闻地低吟一声,微微睁开双眼,眸中半是迷茫,半是清明。
  梨瓷垂眸,那处伤口还在渗血,殷红的血液沿着肌理蜿蜒,像是雪地里蔓出的梅。
  她下意识地低头,轻柔的吐息落在那处伤口周围,温软的舌尖卷走甘甜的血液。
  梨瓷觉得指下只觉唇下的肌肤瞬间紧绷,连他的身体也微微一颤。
  只是很快又有新的血珠冒了出来,她便干脆将唇抵了上去,替他舔舐着伤口。
  抽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像是要把那声猝不及防的闷哼生生咽回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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