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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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如此不为所动,梨瑄心中更加气闷了,正要再说点什么,薛伏桂赶紧截止了话头,缓和道:“是啊,我师兄一会儿还要帮我碾药呢。”
  听到谢枕川还有几分用处,梨瑄虽然仍板着脸,但也没再说什么了。
  薛伏桂拟了几张方子,正在和谢枕川推敲之时,梨瓷的手指悄悄动了一下。
  她费力地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了片刻,才看清头顶那片熟悉的帷幔。
  谢枕川一直分心看着梨瓷,她手指微微抬动时,便第一时间留意到了,立刻放下药方,大步走了过去。
  梨瑄看到这番动静,警惕地出声问道:“谢大人有事?”
  他说完这句话,忽然发现梨瓷睁开了眼睛,立刻惊喜地扑了过去,“妹妹,你醒了,可有哪里觉着疼,或是不畅快?”
  谢枕川轻声提醒道:“先别动,你身上金针还未取,可还觉着哪里不适?”
  梨瓷只觉得头痛,嘴里苦苦的,最难受的是心口的位置,像是火在烧,这两人还同时开口,便更听不清说的什么了。
  她张了张嘴,好半天终于发出了声音,“好吵……”
  两人立刻闭上了嘴,又同时朝对方看了一眼,一个怫然不悦,一个故作镇静。
  见她醒了,薛伏桂过来替她取了针,又把了脉,总算能够敲定药方了。
  房间里清净下来,梨瓷缓缓抬眼,眼中还透着茫然,“我方才……不是还在集市上吃糕点么,哥哥你怎么来了?难不成…我睡了一天一夜?”
  “我未走水路,快马过来的,便提前一日到了,”梨瑄解释完,又意有所指道:“还好提前一日到了,不然还不知你受了这么多的罪。”
  谢枕川不欲做口舌之争,只是起身替倒了一杯温水,亲自端到了梨瓷面前,“你才喝过药,不如先用些温水净口?”
  梨瓷这才明白自己为何觉得嘴巴苦了,轻轻一点头,梨瑄立刻将她扶坐起来,半路接过谢枕川手中那杯温水,递到梨瓷嘴边,又让绣春端来盥盆。
  没想到这位濯影司指挥使竟然如此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定是如此哄得妹妹陪他做戏的,现在也还在演,也不知是何居心。
  自己一定要严防死守,断不能再让他寻到可乘之机!
  梨瓷漱了口,总算好受了些许,只是心口还有些疼,她蹙着眉,低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她的声音还透着虚弱,梨瑄看着妹妹惨白惨白的一张小脸,心疼得不得了,将中毒之事说了,又告诉她过两日便启程北上解毒。
  只是才听完,又听得谢枕川无孔不入道:“我近日亦将启程返京,两位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妨与我同行,途中也好相互照应。”
  梨瓷听到谢枕川要一起去京城,自然是是高兴的,没忍住笑了一下,只是唇角的弧度才稍稍弯起一点,便牵动了心口的疼痛,又蹙起眉来。
  梨瑄见了梨瓷这幅样子,更不愿让谢枕川随行了,难得一次拂了妹妹的意愿,凉凉道:“我猜谢大人的案子还未办完吧,阿瓷还是莫要任性,毕竟费了这么大功夫,还差点搭进去你半条性命,若是功亏一篑,难道要将另外半条也搭进去么?”
  谢枕川难得默然无语,那日提审过毕永丰之后,此案便已经翻不出什么水花了,却未曾想冯睿才竟然铤而走险,欲鱼死网破……
  他难得与梨瑄达成一致,在梨瓷的事情上,两人都不愿再冒半分风险。
  梨瓷不懂其中内情,但已经看出哥哥与谢枕川都觉得不一起更好,便乖乖答道:“那还是不要功亏一篑。”
  虽然妹妹仍有胳膊肘往外拐的嫌疑,但见她听话,梨瑄还是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阿瓷真乖。”
  梨瓷将脑袋靠在哥哥的手上,小声道:“反正到京城…也还会再见的,到时候,莫要忘了…答应我的事呀。”
  她仍旧没什么力气,说完这句话,便昏睡过去了。
  梨瑄不免又着急起来,正要开口问薛神医,已经听得谢枕川不疾不徐道:“她今日毒发,心痛难耐,师弟在药中添了少许洋金花,才勉强挨过去,此刻昏睡也是正常的药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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