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她 第1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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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听着江庭雪这番安慰之言,阿莴更红了脸点点头,她暗暗咬牙,非要习出成绩,不要辜负了江公子这番好心。
  可惜阿莴回家后埋头学了一天,第三日被考验功课时,依旧是满纸错错错。
  小娘子从此与这些个字较上了劲,她就坐在江庭雪宽大的书桌旁,低头发狠地学着字。
  她习到‘雪花飞六出,先兆丰年;日上已三竿,乃云时晏...’,指着里头不识的字抬头就问江庭雪,“江夫子,这个作何解?”
  江庭雪瞧着小娘子认真的劲,颇为赞许地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解释道,“...六出,意为雪花的形状...晏作晚意,指日至此刻,这早晨已有些晚...”
  阿莴听明白了这句,低头又继续习字,她端坐着,侧脸娇憨柔美,饱满似青桃,江庭雪不动声色看她,又看到阿莴纤长的眼睫毛,浓密地垂落在漂亮的眉眼间。
  十四五岁的小娘子,模样是极美的,她就像一颗挂在枝头上,被枝叶盖住了的嫩桃,得有人从树下路过时,特意抬头往上去寻,才能瞧见她藏起的美好。
  江庭雪沉默地坐在那儿看着,等阿莴又一次皱起眉头,看她提着笔抬头向他问问题,那一股暗暗努力的劲,又似一株野草,被泥覆盖住了枝丫,还要奋力往上长着。
  如此朝气纯粹的模样,叫江庭雪忍不住想拨开那捧土,让这株小野草快快长出来些。
  江庭雪好言好语又给阿莴解答着,教着她慢慢识字,不知为何,就在给阿莴授课的过程里,他好似也得到丝平静。
  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微妙,江庭雪无法分析出来,自己心内怎么会不平静,又为何在教这个小娘子功课时,心内得到平静。
  而他总这般有耐性,叫阿莴越来越放下拘谨,也让阿莴头一回真正认识了江庭雪的为人。
  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阿莴与江庭雪之间,二人倒越来越熟。
  今日阿莴习完字,江庭雪唤周管事送一盘小食进来,阿莴瞧见,又是很谨慎自觉的模样,她摇着头,不肯吃,江庭雪淡笑道,“不是都唤我夫子了?还与我这么生分做什么?”
  阿莴低下头,微有脸红,“总觉得这样不好...”好似她很不客气似的。
  她有求于人,更该守规矩才是。
  江庭雪却微微扬眉,“若是我也和你一样这么想,只怕我不会应下教你的事,你觉得呢?”
  阿莴有些犹豫地抬起头,看向江庭雪,经过这阵子的相处,阿莴已经知道江家公子的为人,虽然总客气自持,但其实他也是很好的人。
  阿莴抿一下唇,慢慢抬手,去拿一个糕点,放嘴里咬了一口,江庭雪嘴角的笑意变深,“这就是了,做人自觉有礼是好事,但太过疏离客气,便失了和气,如此也不算周全。”
  阿莴小声“嗯”了一下,点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抬眼,冲江庭雪笑笑。
  今日等小娘子离去后,江庭雪的心情,始终算是不错。
  而纳言新的信件送到,他拿着这几日纳言飞鸽传书回来的信件,看上边的暗语得知纳言都进展到哪一处。
  原本到这时,一切都还算令人心情愉快,直至江庭雪拆开了另一封信。
  第39章 信件
  那是江庭雪的母亲,昭怀县主潘婉莹寄来的信。
  [我儿:江跃然六月二十五抵达平隍镇,务必趁此时机毒杀他。]
  江庭雪捏着这封信,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主母也下了暗令,要二郎务必做到此事,主母的人很快就会抵达平隍镇,想是会在那一日帮二郎出手…”
  周管事声线略微沉重地道,江庭雪却看着手中的信,沉默地坐在那儿。
  他面色极为难看,想不到这一日这么快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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