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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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子漂亮,嘴巴漂亮,哪儿都漂亮,”宴尘远说完顿了顿,“当天晚上回去,我就做了个梦。”
  “你停一下。”萧渡水飞快扭头看了宴尘远一眼:“什么梦?需要这俩未成年人出去么?”
  “我操……你想什么呢?”宴尘远把手挪开,瞪着萧渡水,“我是那种人吗!”
  “不好意思,”萧渡水笑笑,“你继续。”
  “我就是梦到……”宴尘远顿了顿,又重新将手臂压回眼皮上,“梦到你在河底。”
  “……河底?”萧渡水脑海内飞快闪过什么画面,他压下情绪,没有开口,等宴尘远继续说。
  “啊,河底,”宴尘远说得很慢,思绪也随着那个梦飘走了似的,“河水很清澈,两边杂草生长得很旺盛……”
  草被风吹低,轻轻划过水面,带起一阵涟漪。
  河水清澈见底,宴尘远立在河边往里看,只看见河底躺着个人,他穿着早就被河水泡烂的,腐化的零碎衣物,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他伸手想去触碰,亦或是想将对方从河底救出,但河底的场景就如同镜花水月般一碰就消散了,河水震荡着荡开散去,河底的人影消散,他把手抽出来,等河水平静下来之后再看,萧渡水还是躺在那里。
  “河水逆流之时……”
  远方传来个苍老的声音,带着回响灌进他的耳朵里。
  “河水逆流之夜……”
  “很怪的梦,”宴尘远说,“但是你知道的,我们这些灵力者,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平白无故地做梦。”
  “嗯。”萧渡水很轻地应了声,叫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所以后来的日子,我一直在关注幽州,关注这支队伍,”宴尘远说,“包括你。”
  “嗯,”萧渡水继续应着,“所以把你调到幽州来的时候,你没有任何抗拒,你想了解那个梦,是吗?”
  “我不是第一次做那个梦,”宴尘远的手臂垂了下去,他闭着眼,声音很轻地说,“无数个梦里我无数次路过那条河,但从没看见河底有人,遇见你之后梦才有了进展,所以……”
  “……”萧渡水坐起来,嘴角勾着,但眼底没有丝毫笑意,他看向宴尘远,“所以你来幽州只是想了解那个梦,对吗?”
  宴尘远也坐了起来,他皱皱眉看向萧渡水,刚想解释,另一边的孟然忽然“唔”了一声,紧接着景丞十分紧张地低喊:“孟然!”
  萧渡水立刻翻身下去,迅速赶到孟然身边,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忽然震荡起来:“怎么了?”
  “他说他肚子疼,突、突然就……”景丞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肚子,“萧叔叔你救救他!”
  “你也肚子疼,是不是?”宴尘远迅速问。
  “不要管我,不要管我,”景丞抓着宴尘远的胳膊,急忙摇晃,“先救他呀!”
  “不是生病导致的,”萧渡水的手摸到孟然后颈,被植入胚胎的那道疤痕上,“胚胎在动。”
  孟然死死咬着嘴唇,血色从他唇缝里晕开,萧渡水立刻伸手捏住他腮帮子:“松嘴,痛就喊。”
  “……”孟然痛得脸色惨白,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萧渡水的手指,从喉咙里挤出几声沙哑地喘息。
  “我来吧。”宴尘远从掌心蓄起一团柔和的绿光轻轻拍进孟然身体中,孟然猛地挺了两下,疼痛似乎有所缓解,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开一点,另一边传来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景丞直接痛得晕倒过去了,这股疼痛袭得突然又来势汹汹,萧渡水把孟然往宴尘远怀里一塞,迅速走过去将景丞抱进怀里,给景丞的身体输送灵气。
  他的火灵根并不如宴尘远那般有安抚治愈的功效,但他的灵力中涵盖了胚胎的气息,这股气息足以安抚景丞身体内躁动起来的胚胎。
  可胚胎为什么会突然躁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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