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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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又停在原地,高档皮鞋因为主人克制不住的踱步,沾了不少泥。
  离婚的时候他们闹掰了,金满什么也没有要,他曾觉得那很蠢很傻,不是理智下的第一选择。现在那个念头成了钉子,把他像青蛙一下扎透,钉在原地,许多天前的自己透过记忆凝视他,对他嚷嚷:
  你并没有立场,更没有资格,你不可以再去介入另一个人的人生。
  陆燕林停在原地,院子里alpha发出一阵愉快的笑声,那种轻松难以形容。
  他有对着自己那么笑过吗?
  好像没有。
  金满会害羞,难过,偶尔会带着点失落的心事重重,但在院子里他是高兴,活泼的,像一只落在巢里的鸟儿,叽叽喳喳,晃来晃去。
  他们隔着一道篱笆,陆燕林也修了一道篱笆。
  他记得自己打电话给园丁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口气,他睡不着,也不想睡,胃里装进无数蛾子,他失去标记,盯着上锁的房门,冷漠地说再也不想看到那座楼。
  他用篱笆把那座小楼关进盒子,然后把开门的钥匙丢得远远的。
  这有什么呢?
  荒芜的院子会一天天长满杂草,在角落里褪色,最终成为泛人问津的废墟。
  篱笆把一切都挡住了。
  是的,篱笆把一切都挡住了。
  可不会到来的春天不在绿篱之内,而是在它之外。就像你觉得装满苍蝇的披萨盒,里面其实养着漂亮的蝴蝶。
  金满的院子里什么东西都有,这绝对不是一个人可以堆出来的份量,它们挨挨挤挤,凌乱又不整洁,又或者说是——热闹非凡。
  那个用不知名植物编出来的鸡窝上面,挂着几只玻璃瓶做得风铃,水桶,快递盒,锄头,背篓,还有一个上了新漆的书架,灯泡就用衣架挂在房檐下,吸引了几只小飞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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