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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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大褂收回听诊器,在诊疗记录上写上一些难以辨别的字,没忍住又看了这两人一眼。
  个小的那个完全靠在个高的那个人身上,似乎是在看脸色,但是也没有从他身上下来。
  个高的那个明显不耐烦,全身肌肉都是紧绷的状态,还是尽职尽责地扶着个小的那个。
  他还第一次见这样的搭配,一时觉得有些好笑:“你们是同学吧。”
  “朋友。”陶然接话,“很好的朋友。”
  陶然的口罩不翼而飞,现在只能靠沈岑身上的味道来缓解发情症状,这个时候沈岑要是残忍一点把他一个人丢在医院,那他可能真的要上演什么医院惊魂记了。
  他把沈岑的手臂抱得死紧:“医生,我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快好了。”
  “肺部炎症,体温也不正常,你是不是洗冷水澡了?”医生冷酷地给出结论,“得吊完针再回去。”
  他下意识拒绝:“我不吊,开点药就好了,我看到针就晕,求求......”
  一连串求饶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出来,沈岑直接捂住了他的嘴:“麻烦医生了。”
  医院病床紧缺,他们吊针的地方只有软沙发,陶然在沙发上坐立难安,跟一只惊弓之鸟一样,每当有护士经过,就把沈岑的手拉得更紧,看都不敢看:“咋样,是不是给我打的啊?”
  “你先放手。”沈岑没个好语气,挣脱他的手。
  陶然一下子抱住了他的手臂:“你干嘛去,你是不是要把我一个人扔在医院里面,我以前还陪你打过针,你不能这么对我。”
  沈岑沉默了几秒钟,似是对他无语了:“我去倒水,你得吃药。”
  陶然抬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饮水机,确定是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才恋恋不舍地把沈岑的手放开。
  吃完苦苦的药,护士也来了,小推车里面摆放着吊针需要的准备工具。
  第一次发现自己晕针还是在初中,爸妈没陪着,他一个人去的,没人帮他捂眼睛,他好奇地往针头的方向看了两眼,身体顷刻就僵直了,把医院里的人吓得半死,从此多了个见针倒的外号。
  旧事重演,他完全不敢看,身体坐得笔直,手搭在沙发的边缘:“护士姐姐我晕针,你待会儿能不能轻点,或者换个小点的针,我真的会一下子就晕过去的。”
  “用的儿童的针,你别往这边看。”
  越是不敢忘那边看,陶然就越紧张,手攒成拳头,绷得死紧。
  “放松一点。”护士说着,拿针头往前。
  陶然虽然看不着,但还是能感受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在靠近自己,瞬间就站起来了,头也往针头的方向偏。
  还没看到针头的样子,沈岑就已经捂住了他的脸,顺带着抓住他即将打针的那只手:“放松。”
  他身上与生俱来带有一种压迫感,橙花味包裹住全身,有股安抚意味。
  陶然下意识就照做了,手背上传来蚂蚁叮咬一样轻微的痛感,随后是胶带贴在皮肤上的凉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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