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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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陆怀归抿着唇,头垂得很低,手指用力攥紧他的衣袖,“方才我不是故意。我只是……”
  要知道,这种事,可大可小,大则受牢狱之灾,小则小事化了。全看那宦官心情。
  若不是今日有顾衿在,他怕是早被那宦官误会,将自己置于险境。
  是以,这是多次虚假的道歉里,唯一含了真情的一次。
  顾衿伸手,想要摸一摸他的发顶,再说几句安抚的话,猝然又瞥见他袖间被戒尺打出的交错红痕,和他有些打颤的腿,脸色又沉下来。
  他收回手,将袖子扯回,冷声道:“鸣柳,带他回房。”
  陆怀归见状,也不再纠缠,任由手中攥着的衣袖被顾衿一点点抽离,转身随鸣柳离开。
  一路上,陆怀归都沉默无言。
  鸣柳看他这样,以为他是失落难过,便温声劝他道:“阿归啊,殿下他的性情便是这样的,你别往心里去,他也很在意你,不想看你受伤受委屈,但你还帮着教习先生说话,殿下难免也不舒服。”
  陆怀归猛地顿住,忽然开口道:“他在意我?”
  鸣柳怔忪片刻,又很轻地点头。
  “对呀,殿下之前回来过一次,还把这个给了我,说是每天给你涂腿,会好得快些。”鸣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放在他手里,“不过那时候你睡着了。”
  “但那天夜里,我亲眼看到,殿下他给你涂药呢。”
  陆怀归看着手里躺着的小瓶,一时竟有些失语。
  他不过随便问问罢了。
  又不是真的想知道顾衿在不在意他。
  *
  将陆怀归送到偏院后,鸣柳便下去做活计,临走还不忘叮嘱陆怀归用午膳。
  陆怀归点头应声,推开紧闭的房门。
  一入眼,便是一桌泛着热气的菜,桌边还坐着一人,似是等待他许久。
  见他回来,对方连忙起身,恭敬道:“小侯爷。”
  陆怀归摆摆手,坐到那人对面,斟了杯水仰头咽下,动作间,宽大的袖袍从腕间滑落,依稀可见被戒尺打出的血痕。
  “小侯爷,我们这样,是否做得太过了?”那人看了眼他的手臂,缓缓开口道,“在下看来,太子殿下着实真心待您,我们还要接着按计划来么?”
  再者,陆怀归算自己半个主子,真把人打伤打残了,他这颗脑袋还是早早捐了罢,不必去向周澄复命了。
  陆怀归垂眸,心不在焉地看着手臂上交错的红痕,怔然想起那只发颤的手,和挡在他身前的背影。
  “先用膳吧。”陆怀归蜷曲了一下手指,“计划的事,从长计议。”
  对方啊了一声,“原计划,我们不是除夕那天离开太子府中么?那时候戒备的人少,我们也好行事不是?”
  陆怀归没说话,捧着鸣柳煮的腊八粥,兀自喝了。
  须臾,他才放下碗,缓缓开口:“除夕那天,是宫宴。”
  “那宫宴,您之前不是说不去的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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