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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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妧不悦:“难不成我好心叮嘱她一句就是错了?”
  会叮嘱她只不过是因为父亲说过,皇太子喜欢能容人的女子,她才会对那个出身低贱的女子示好。
  秦皇后打断田妧并予以安抚,再吩咐内侍:“查一查周孺子今日的吃食用毒可有异样?”
  内侍搜查,竟从灼玉赠与素樱的钱袋子内侧发现毒物!
  又从田妧身上搜出一香囊。
  太医嗅了嗅香囊:“钱袋子里的乌头单独佩戴时不会有剧毒,若被麝香催发则毒性暴增。”
  麝香是长安贵族常用的香料,但乌头却不是常见的毒物。
  田妧大怒,指着灼玉问:“翁主……你竟要陷害我?”
  “不是我要陷害你,是有人要陷害你我。”灼玉竭力平静,“我与周孺子无冤无仇,有何理由加害她,还要明目张胆地害?赵国才揪出薛党余孽,难保是有人试图栽赃我以牵连赵国。”
  秦皇后顺势道:“事涉诸侯国,的确不应轻易断定。”
  她念及赵国,欲私下审问以尽力庇护灼玉,但三皇子站了出来接过话:“翁主说得在理,事涉赵国,理应由廷尉府处置,如此方显公正。”
  田氏女被牵扯其中,田家人亦纷纷支持三皇子,田家势大,秦皇后不欲多生事端,只能应允。
  -
  “啊!!”
  “耿大人饶命,我、我招……”
  “冤枉啊……”
  ……
  廷尉狱中烛火昏暗,哭求声、怒骂声、哀嚎声此起彼伏,混着血腥味,交织成个人间炼狱。
  掌管廷尉府的是先帝任命的耿峪,素有酷吏之名,连王侯提起他都多有畏惧。
  面对这位耿大人,灼玉心里被反复拉扯的弦更是绷到极点。
  耿峪眼眸锐利,未曾问起素樱中毒之事,而是道:“傅母孙氏招供称翁主一早便已知晓孺人有孕之事,且还暗中带医女前去太子宫,欲助周孺子隐瞒。翁主可知,隐瞒皇嗣乃欺君之罪,从犯同罪!”
  到底阅历尚浅,又一早畏惧耿峪的酷吏之名,耿峪揪住这一点发问,灼玉心跳顿时乱了。
  她逼迫自己镇定一些。
  事到如今,她如何看不明白?是傅母孙氏受人指使栽赃她。
  素樱有孕一事只有她和素樱及孙氏知道。素樱未醒,她和孙氏都是疑犯,耿峪不会偏向谁,她可以在不说大谎的前提下含糊其辞。
  想明此处,灼玉硬着头皮道:“我与宋孺子平日都喜说大话压对方一头,我起初以为她是在说大话,不敢相信,因而此次赴宴时特地带了名略通医术的婢女前去,号过脉才知她说说并非虚言,宋孺子称打算在宫宴后亲自与太子殿下说,我便未多干涉。”
  耿峪打量灼玉神色,随即冷嗤,目光锋利似刀刃:“翁主,在廷尉府用内宅这套可行不通。”
  仅这一句话,灼玉后背又渗出了薄薄一层冷汗。好在耿峪只是先简单审问,并未如传闻中无论平民贵族皆严刑逼供,灼玉暂且逃过一劫。
  帝后念及赵王忠心,虽按章程办事,但也吩咐廷尉府优待她,给她安排了干净整洁的牢房,皇后亦特地来安抚,称在素樱醒来或查出更多线索前,廷尉府不会再审问她,更不会动刑,让她安心休憩。
  可灼玉听着那些受刑讯之人的呼嚎哀鸣,哪还敢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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