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残存的清醒让容濯不愿感受梦中“他”的情'欲。
  他强行将意识从那个容濯身上抽离而出,置身事外地旁观着。
  他看到那个容濯温柔地俯下身,轻吻身下软成一滩水的女郎,将那一把折扇塞入女郎手心。
  “灼灼,从上面选几个字吧。”
  因他们是同一个人,容濯能迅速读出那个“他”的言外之意:
  就当孩子小名。
  女郎嫌青年太过放纵,抬起发颤的脚狠狠踹过去。
  “我才不要再认字!”
  话毕,帐中的女郎消失了。
  而容濯又与那个他融合成了一个人,他独自坐在宜阳殿,低头一看,手中是把折扇。折扇上用淡红的墨迹画了几个调皮可爱的圆。
  容、岁、晏。
  被圈出的那几个字皆秀气漂亮,他想起来了,墙头草太过“肤浅”,连选个枣子都要先看美丑,选字时更不会深究字义,只论字形是否好看。
  容濯心里丝丝缕缕地痛起来。
  心口无比沉闷,有什么冲破眼瞳流出,啪嗒,扇面上掉下一颗水珠,将朱红的墨迹晕染开。
  她最后的痕迹被冲淡了。
  “灼灼!”
  他无措地擦拭扇面,虔诚轻吻扇面殷红的印记。像当初亲吻妻子褪去生机、逐渐冰凉的额头。
  ……
  容濯醒时已是三更天。
  风吹到脸上吹出冰凉的一片,他怔然伸手触碰面颊。
  手心摸到一片湿润的凉意。
  他还是被梦里的情绪掌控了,但无妨,不过是个梦,他亦是肉体凡胎,看戏都会有所波动,更何况是亲身做的梦——即便他醒后不会如梦中的他一样为那个陌生女郎动心起念。
  容濯起身穿衣。
  他强行撇开与他无关的痛心,不去感受本梦中那个“他”才该承担的情绪。心里甚至掠过了淡淡的不屑。
  那个“他”果然不堪撩拨,让那女子得了逞,与宿敌的遗孀沉于欲海,心甘情愿地与她生儿育女。
  他们二人,果然不一样,更不可能再次成为一个人。
  故而,死的是“他”的妻子,她怀的是“他”的孩子,与他何干?
  可他穿衣之时,耳边蓦地想起梦中少女的讥讽:“要是日后孩子也如你一样麻烦,哪怕夜半起来闲坐都要把衣袍穿得齐整,我怕是会疯掉。”
  不过是一个梦。
  容濯再度平静转眸,并不会因此改变自己的习惯。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