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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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灼玉也读懂了。
  其三,因为她是他的妹妹。
  可她不解:“就算我是你妹妹。我们只幼时亲近过,如今早已陌生,你为何还要对我这么好?”
  容濯陷入少时回忆,却没告诉她,只问:“我赠王妹赠财帛,你会因弄不明白我为何赠送便不收么?”
  灼玉被他点醒:“也是,横竖是好处,不要白不要!”
  或许前世因为各自立场,他不算一个好夫君,但今生他们彻底处在一艘船上,他应当会是个好兄长。
  而前世悲剧开端,是因她是个无所倚仗的舞姬,才会沦为一枚棋子。但重生后,她身份变了,便可以成为容濯薛相一样的执棋人。
  结局会不同的吧?
  一定会。
  -
  夜已很深,灼玉躺在榻上两眼瞪得比铜铃还浑圆。前世和今生的片段在脑海交错。一会是温润体贴的兄长,一会是若即若离的夫婿。
  好烦。
  若能只忘记容濯就好了。
  她翻了个身,忽然想到初回赵宫时,太医称她会失去幼时记忆是因受了刺激,有意回避痛苦。而容濯白日听她说起薛邕时,曾调侃:“原是偷听得知,我还当王妹可预知后事。”
  预知后事……
  灼玉倏地睁开眼。
  她是否也可以把前世当成可预知后事、半真半假的梦?
  梦中义兄战死是真,薛邕祸乱赵国是真,幂篱女子是真。但她曾和容濯的成为夫妻是假。
  不曾发生,更不必要记着。
  如此哄着自己,灼玉感到久违的平和,此后每夜她都会花半个时辰哄骗自己,仿佛冥冥之中有一道力量牵引着她,内心日益平静。
  -
  转眼到上巳前夜。
  栖鸾殿的人辗转难眠,不远处宜阳殿亦灯火通明。
  容濯坐在案前,神色恍然。
  入夜后他照例闲适地翻阅游记,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久违的怪梦不期而至。
  他仍在宜阳殿,仍有个看不见面容的女郎。女郎衣衫不整,娇喘不断,整个人卧在他身上。
  身心皆残存着快意的余韵,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亲密,轻顺女郎发顶,喑哑声音温存缱绻:“累了?”
  女郎双手撑在他胸口,手指在他胸口写字,显然与累毫不沾边。
  她好奇道:“为何薛相那个老狐狸能将赵国控于手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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