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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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濯垂目看着手中曾打过王妹手心的戒尺,又看向薛炎的手,眉心逐渐攒起,他慢慢收回戒尺。
  “薛相为国政殚精竭虑、因而疏于管教幼子,濯自当体谅。责罚便罢了。望诸位引以为戒,今日先散了。”
  薛炎本战战兢兢,经他这一说又停直了腰杆,他的阿父曾经救过君上的命,公子濯都要敬着!
  虽有所凭恃,他却依旧不敢惹容濯,顾不得灼玉飞速溜了。
  容濯望着薛炎狂妄的背影,意味不明地一笑,转眸看妹妹,她亦看着薛炎,秀目中尽是冷静的凉意。
  灼玉回想这些时日在相府的点点滴滴,以及方才容濯声称因薛相选择放过薛炎时,一众贵族子弟非但不觉得不公平,还为薛相叹息。
  可见薛相藏得极深,不仅父王信任他,外人亦是。她当真能利用薛炎搜寻到揪出薛相把柄的契机么?
  她想得走神,不曾留意容濯带着思忖和探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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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玉虽不学无术,但并非真的骄纵,听学睡着的确是她不对,她甘愿受罚,并不会因此而委屈。
  回到王宫,赵王仍不大放心地来了:“你二王兄是严厉了些,但那是阿父授意的。你若是委屈,可找阿父算账。”与她说话时,父王仍拘谨地盯着杯中的茶水,并不看她。
  只是当女儿故作不经意地看向别处,他才会偷偷地看她一眼。
  灼玉一扭头,父女对视,赵王阴冷眸子里露出无措。
  他郑重理了理袍角,极力维持着深不可测的君王之风。而后像个熟练当父亲的人,语重心长嘱咐道:“薛相仁善,但薛家小子不可靠,阿蓁少与他往来为好,好生跟着你阿兄念书。”
  灼玉乖巧道:“女儿明白的。”
  她又装着半开玩笑般问父王:“若薛炎欺负了我或干了坏事,父王会不会找他家阿父算账啊?”
  赵王不假思索:“他敢,我让他阿父打断他的腿!”
  是让他阿父打,而不是找她阿父算账。灼玉进一步试探:“那父王,薛相若是舍不得打该如何?”
  赵王笃定:“薛相处事素来公正,即便是自家儿子也不会偏袒。”
  仅是说笑的只言片语,就足以看出父王对薛相的信任。
  看来利用薛炎还不够。
  那日后,灼玉一改怠惰,但她不是念书的料。旁人对她印象便从委婉的“明媚”,到直白的“草包”。
  容濯看她的目光也日益无奈。
  灼玉恶意地寻思着,他这因一块才学风仪颇受赞许的美玉,也算在她这榆木疙瘩处碰了壁。
  相比容濯,更烦人的是薛炎。
  看清薛炎无法利用后,灼玉以学业为由与他淡了往来。
  薛炎却是不大乐意。
  几次邀她外出被拒后,他在四下无人时拦住她:“翁主,你可知姜夫人当年遇险的经过?”
  灼玉离去的步子稍稍顿住。
  傅媪说她阿母是被匈奴挟持后自尽,难道还有隐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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