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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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她照常和薛炎闲逛,欲重拾熟悉相府的计划,迎面跑来了薛炎的随从:“郎君!来了位新夫子,主君唤郎君回去听学!”
  薛相素有伯乐之贤名,门下食客众多,想是又招揽了有识之士,先把人塞到家学中考校考校。
  灼玉还不想与薛相对着干:“我们还是回去吧。”
  二人刚入书斋,眼帘映入一抹熟悉的干净袍角。
  灼玉脚粘在地上。
  “王兄!”
  女郎清悦的呼唤饱含孺慕。
  灼玉身侧吹过一阵湘色的风,容玥无视她,小跑到端坐书案前的白衣公子面前,端方行礼后道:“他们说的新夫子,竟是王兄您么?”
  容玥的湘妃色曲裾裙摆遮挡住视线,灼玉看不到容濯,只看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手中握着一把檀木戒尺,衬得肌肤冷白,没有人情味。
  端正跽跪在上首、手握戒尺的容濯颔首回应容玥:“正是。”
  灼玉苦着脸往前走,容濯并未叫住她,只在王妹经过时手中的戒尺抬了抬,又慢慢地落下。
  戒尺色泽暗沉,像口上好的棺材,将收了她小命。
  随后的听学,灼玉如坐针毡。
  前世已是太子的容濯亲自教她也没这样让她严阵以待,许是因为此时他端坐讲台上,离得太远,中间还隔着一众贵族子弟,衬得他陌生且令人生畏,讲学时偶尔朝她这处扫来清冷一眼,灼玉立即正襟危坐。
  容濯指尖便轻叩下戒尺,语调平静未变:“老子曾言‘揣而锐之,不可长保’,此为……”
  他声音好听、极有安神之效,灼玉压下一个快破口而出的哈欠,明明前世她勾着他亲自教她是因他讲学时不落俗套,妙趣横生。
  怎么如今讲得这样枯燥?
  这实在是太……催、催、催、催人入眠了啊……
  灼玉脑袋猛一晃,趴在书案上睡着了,朦胧中有人停在她身侧,长指轻叩她枕着的竹简。
  一声,两声,三声……
  灼玉恍惚地睁眼,见一旁立了道清濯隽秀的身影。
  “很难么?”他问她。
  眼前光景模糊,似乎是宜阳殿附近的启思阁,她谄媚地拉住他的手,央道:“嗯,新夫子讲的太枯燥,还是你来教我吧……”
  教书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每每无奈时,他会握着她手教她,他的手触感温润如玉,很好摸。
  容濯没回应,指尖一下下叩着竹简。灼玉明白他未尽之言,牵住他袖摆摇晃,撒娇道:“求求你啦。”
  青年淡然不动,她便将他袖摆拉近了一些,勾着他尾指:“你不教……我就继续了睡哦。”
  却听他淡声道。
  “这便是你对夫子的礼仪?”
  夫子?!
  灼玉从前世梦中惊起,身子因突然的惊醒直往一侧栽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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