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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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自然地与她并肩往回走,仿佛二人兄友妹恭。
  灼玉没有理他,刻意拉远了距离,可她也清楚,容濯若真是义兄仇家之子,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用前世容濯的话说便是什么,一丘之什么来着……
  她停下来思索,容濯慢悠悠的步调亦随她慢下,问她:“不走么?”
  灼玉最烦他这悠然淡漠的姿态,她拔足离去,口中不悦嘀咕着:“谁跟你是同一座丘上的!”
  容濯望着那抹鹅黄色远去,他早已习惯王妹毫不掩饰、毫无缘由的敌意,这一次同样付之一笑。
  回想王妹怨怼的嘀咕,容濯微微偏头:“她想说的,是一丘之貉?”
  这句话莫名其妙,她的敌意和抵触更莫名其妙。
  容濯难得不解。
  是夜,更多不解入了梦。
  第9章
  见到义兄后,结合了傅媪的话,灼玉有了揣测。
  当年她走丢是在随父王去定陶安阳侯府赴宴,安阳侯遇刺,父王赶去救人,回来后女儿却丢了。安阳侯出于内疚,一直暗中帮忙找寻,但因行事隐蔽,导致前世义兄以为是仇家在寻她,伪造了她溺亡的假象。
  他只是想保护她。
  可惜造化弄人,他越想保护她,命运越将她推回了赵国。十五岁时,她没能以容濯妹妹的身份回到赵国。十七岁时,又因义兄与她假成婚,在他死后,她这仇敌遗孀由此被送到了王兄容濯的身边。
  如今寻回了身份,本是好事,却成了阿姊义兄的仇人,和容濯反倒成为了一座山头上的狐狸。
  身后传来矜雅沉稳的脚步声,伴着清雅竹香。
  连脚步声听着都很气人。
  灼玉纠正自己的话:“谁跟他是一个山头的狐狸!”
  容濯听闻,步子遽然停顿。
  这在灼玉记忆中很少见,多数时候他从容平静,脚步声都控得极好,让人难以窥见情绪。
  出于好奇,她回了头。
  容濯立在原地,广袖迎风飘扬,看着她若有所思。
  像是在回忆什么。
  灼玉愤愤不平,他能有什么可回忆的?关于前世他什么都不记得,更不必分摊她的羞耻。
  她更不想给他好脸色了。
  容濯似乎没察觉到她的抵触,徐步上前,停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含笑道:“妹妹,一丘之貉,并非指的是同一座山头的狐狸。”
  闻言,灼玉愕然看他——这句话他前世也说过。
  几乎一模一样。
  她萌生一个荒唐的念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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