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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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仆妇不敢大力阻拦,追在身后担忧呼唤:“小翁主!”
  什么翁主?灼玉只记得自己是一个舞姬,一旦碰到“公子”、“翁主”这般身份的人,便意味着不是要被送来送去,就是得罪了贵人要遭殃。
  灼玉脚步更仓惶。
  她似惊弓之鸟奔到船舱外,不顾一切跳上栈桥。她常年练舞,身姿轻灵,仆妇有所顾忌并不敢用力拦她,让她轻而易举上了岸。
  “翁主!”
  船上乱成了一团。
  -
  船已靠了岸,日头初升,江上晨雾弥漫,远处阵列着一队兵士,玄甲加身,气势凌然。
  嘈杂的声响引来众兵士的注意,玄甲骑兵往两侧散开。
  似船行途中两岸后退的青山,青山退后,月白色的身影如濯濯长河出现在了灼玉眼前。
  灼玉停下,怔怔望着前方。
  年轻公子长身玉立,广袖随风扬起,似浓雾中翩然振翅的白鹤,矜贵姿态透着隐隐的疏离。
  容濯。
  又是他,他还是这鬼样子。
  无论何时何地,都是端坐云端、不染尘埃的姿态。
  她光看着就来气。
  但身后催魂般的声音越追越近,死亡又要追上她。
  灼玉似冲出蛛网的蝴蝶,又似扑向烛台的白蛾,奔向了那人。
  栈桥尽头的容濯凝眸看着她,待她走近些才徐徐朝她迈两步,步履比平日快了一些。
  他的主动让灼玉生出错觉和希冀,仿佛还是在前世。
  她是十八九岁时候的她,傀儡太子的妻子,在名贵兰草盆中扎根的墙头草。他们相互忌惮,也相互取暖,他说要与她厮守,且并未食言。
  她不顾一切扑到他怀里,清冽雅香环住她,熟悉的气息带来久违安心。于是她委屈又怨怼道:
  “容濯,你怎么才来啊……”
  被她抱着的人因她的力度往后几步,起初克制地扶住她胳膊要将她掰开,听到这话手上顿住。
  那如玉石坠潭,温润但疏离的声音在她头顶疑惑响起。
  “你记得我?”
  第5章
  风寒让灼玉思绪迟滞,什么也听不清,什么也听不懂,只是觉得很委屈,委屈铺天盖地从喉头涌出。
  她质问他:“我在那等了你很久,你为何没来救我……”
  容濯正要再次将她从身上扒掉,闻言又是微微一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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