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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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短命前夫可不曾。”
  他若即若离的声音把一个“前”字咬得极其意味深长。
  竹简一端暧昧地点了两下,仿佛在叩问灼玉的心:“所以,灼灼的夫婿到底是哪一位?”
  灼玉被点得微颤,长睫轻扇:“殿下,别这样,这是书房……”
  容濯又笑了一声。
  “太子妃穿着寝衣来书房,难道是来让孤自重的?”
  他手中竹简利落地一挑,月白的寝衣滑落到了灼玉的臂弯。
  灼玉嘴角一弯。
  她就知道他从来不吃装可怜那一套,他只吃醋。
  她脚上戴着一个足钏,足钏上嵌着小巧金铃铛,容濯长指轻拨,幽静书房中顿时响起铃音阵阵。
  叮,叮铃。
  夜风掠起,灼玉裙摆随风簌簌摇曳,金铃亦随风轻响,一声急过一声,搅得良夜清宵春漪层层迭起。
  平素清越疏离的嗓音在夜色中温柔喑哑:“再来。”
  再来。
  再来。
  等铃音止息,灼玉被容濯揽入怀中,她的青丝与他的墨发纠缠难分。容濯在她手心塞入一把折扇:“灼灼,孤不在时,抽空选几个字吧。”
  选字做甚么?
  自然是给未来的孩子起名,这无异于一个承诺——他不会因为她曾是薛相派来的细作而追究并遗弃她。
  灼玉满意地睡去,睡意朦胧时,容濯又吻了她额头一下。
  “等孤回来。”
  -
  翌日,容濯启程去长安同天子汇报奸相祸乱诸侯国相关之事。
  灼玉则留在赵国。
  期间她一改懒散,每日老老实实对着他留下的折扇识字、选字。
  月余后,她诊出了身孕。
  那夜的戏没白做。
  容濯素来若即若离,又因她是薛相派来的人,他待她宠溺却又戒备,即便他那夜给了承诺她也不大放心。如今有了身孕,灼玉起伏的心稍稍落定,她想,她的荣华富贵应是稳了。
  又不禁好奇:若容濯得知他们真有了孩子会是何反应?
  素来没心没肺、狡黠圆滑的女郎双颊爬满红云。
  她安心等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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