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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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门“嘭”一声砸上,司机“嗖”地开车窜上天,跟逃命似的。
  保安岗亭只有一个肥硕的大叔坐在摇摇晃晃的木制椅子上,深蓝的保安制服穿在他身上像是种低质的cosplay,挺大的啤酒肚把纽扣撑得崩起。仰头张着嘴巴呼呼大睡,时既迟和郁淞推开破锈大门时在地上擦出的刺耳声响都没有将他吵醒。
  水泥墙体刷着绿白的墙漆,底下湿润的墙角爬满绿苔。病人手上圈着监测手环,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满院子都是,在几名看护者的监视下,患者手拉着手蹦蹦跳跳,像是把这里当成一个乐园。
  看到外来人员,有几个病号还凑到两人面前,企图让他们加入这场游戏。
  向护士道明来意后,院长亲自出门迎接他们,领着两人进入病历档案室。尽管时既迟已经卸任上将,但只凭他父亲在联邦的权威,也不敢有人违抗他的意愿。
  通过身份认证装置,白色泛黄的舱门开启。档案室里,一直处于运作状态的光脑发出幽蓝荧光,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漂浮在空中,显示出病院里患者的名字和状态。
  院长在控制台上操作片刻,调出时既迟想要的资料。光屏上只剩四个名字,年龄从35到50不等,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是纳智小学的任课教师。
  郁淞捡到的那个小孩,也是纳智小学的学生。
  “当时他们五个都还没出问题,小学在参加军区的科研大赛来着,他们还获了三等奖。”院长说。
  光脑上显示出获奖照片,十来个人的样子,几个小学生被老师们围着,郁淞捡来的小孩站在正中,脖子上挂着铜牌,如初升朝阳笑得灿烂。
  “可惜回来没多久,他们就开始说一些奇怪的话,再然后,精神状态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头发半白的院长叹息摇头,大概在为这位失掉前途的天才少年感到惋惜。
  时既迟目光长久地停留在那块奖牌上,小孩神气十足的表情跟昨日他们所见的呆滞相差太大。
  “他们跟其他人还有什么不同点吗?比如,比赛结束后的路线、饮食这些方面?”郁淞问。
  院长看着时既迟身后忽然出声的人欲言又止,顾及到上将大人的面子,他老老实实回答:“他们的信息素等级都是a级,但人数太少,这点相似也不能说明什么,而且他们小队里也有别的a级信息素,但没有患病。”
  “听别的老师说,他们一路都在一起的,没有分开过,这里还有一份路线图,上将大人要吗?”院长从书架上翻翻找找,取出一张里赛军区的地图,上面标记着一行人从离开学校参赛,到回到学校后发病的过程中,他们走过的所有地方。
  “知道了。”时既迟将地图收下,随手塞给郁淞,再向院长要了其他老师的住址及通讯方式,便带着郁淞离开。
  他在院坝里认出那四个照片里的老师,曾经意气风发的人,如今却骨瘦嶙峋,颧骨突出,而眼窝却极深,整个人都颓丧下去。
  两人踩着草坪中的蜿蜒小道,径直走向病院大门。
  忽然有人围了过来,陶醉地嗅着空中飘散的某种味道,最终将时既迟和郁淞圈在他们之间。
  精神病人们:“好香啊。”
  时既迟脚步被迫停滞,身边的人越聚越多,他只好后退,郁淞及时地抱住了他,把他跟周围伸着手乱抓的病人隔绝开。
  依兰花的味道从时既迟后颈处逸散开,尽管只是beta,也能被它引诱到,何况里面有不少病人不是beta。
  “你贴阻隔贴了吗?”郁淞把时既迟护在怀里,硬生生从人群中挤出去,再把大门外的门闩扣上,确保里面的人不会跟出来。
  时既迟下意识抬手抚向后颈,碰上阻隔贴略粗糙的触感,提起来的心才落回原处:“贴了。”
  “但是你的信息素泄露出来了,”郁淞从后面环住时既迟,鼻尖在阻隔贴上磨蹭片刻,信息素勾得他心痒。嘴唇在时既迟的脖颈上贴了又贴,像是个想咬却不敢咬的小狗,他闭眼压住情/欲,关切道,“又易感期了吗?”
  “光脑没有提示,我也没有感觉。”时既迟实事求是,总不可能几天前刚结束就卷土重来吧。
  郁淞召来一辆新的悬浮车,把时既迟带回了福利院。阻隔贴揭掉后,浓烈的信息素很快充满整个房间。
  他们用光脑分析了七八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信息素水平异常高,但没有易感迹象。
  时既迟被抱坐在郁淞腿上,身后alpha滚烫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肩胛,一呼一吸间,扰得人呼吸微颤。
  “你别外出了,”郁淞迷恋地吸着时既迟的味道,两只手臂紧紧把人圈在怀里,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明天我去找那些老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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