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艳作精成婚后 第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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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汴京时,带了些那种果子磨成的粉。”
  隋蓬仙抬起头看他,眼睛重又变亮,好像刚刚笼罩在她眼瞳上那层灰蒙的阴翳只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赵庚不自觉放低了声音:“跟我回去。我烤给你尝尝?”
  不得不说,赵庚从外形上来说,当真是一个极其出众的男人,不是稚气未脱的少年,也不是寸功未立的青年,而是一个实打实的,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成长起来的男人。
  这样的人愿意为她低头——隋蓬仙意识到这一点,回荡在她身边的风夹杂着火星迸发时些微的烫感顺着她握紧又松开的指缝渗进肌理,吹散了她满心的郁卒不快,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竖起的刺慢慢软了下来。
  ……
  得知隋蓬仙被牵扯进一桩命案里,且被景顺帝亲自下令禁足,由定国公严加看管,红椿急得不行,她和奉命来取忠毅侯世子平时起居用物的亲卫商量,能不能把她也一块儿带过去。
  亲卫严词拒绝了她递过来的荷包,严肃道:“你当国公爷的帐篷是灶上蒸馒头的蒸笼不成?说多塞一个人就能塞?快些吧!别让你们世子久等。”
  定国公身边的人真是油盐不进,红椿无奈,只能把收拾好的东西给了侍卫,忧心忡忡地和暂时没了去处的谢揆抱怨:“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那儿该怎么办呢?没有人帮她洗澡,没有人给她梳头,她睡觉的时候要是不把被褥熏得香香的就睡不好……”她念叨了一通,没敢说出最紧要的一点——隋蓬仙得自个儿描画易容这件难事。
  看着谢揆面无表情地抱着剑站在那里,仿佛是在走神的样子,瞪了他一眼,又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见谢揆转身走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山野夜色之中。
  红椿看着空空荡荡的帐篷,长叹了一口气,等大娘子回来了,定要折些柚子叶回来给她好好拍一拍,驱驱晦气。
  而另一头,红椿想象中正在吃苦受罪的隋蓬仙看着面前硬邦邦的床铺,不语。
  赵庚接过亲卫抬过来的那口箱笼,沉甸甸的,里面装着不少东西。
  出于某种避嫌心理,赵庚指了指那口箱笼:“你的东西都在那儿了,你若觉得不适应,用你自个儿的被褥重新铺床吧。”景顺帝只是让他看管她,偌大一个帐篷总能摆下第二张床,中间再加一道屏风挡着,足够了。
  毕竟她此时对外仍用忠毅侯世子的身份行走,做得太过,反而惹人怀疑。
  隋蓬仙看看床,又看看他,脸上的神情逐渐从不可思议过渡到怫然不悦,她用手指了指自己,一字一顿道:“你让我自己铺床?”
  这有什么不对吗?
  在军中这么多年都是自己铺床的赵庚点了点头,神情自若。
  刚刚饱餐一顿的愉悦感还停留在她心头,但这会儿隋蓬仙瞪着赵庚,先前因为他主动烤肉给她吃而升起的好感已经烟消云散。
  “我不要,你给我铺。”
  她甚至不愿意用‘帮’这个字,就那么理直气壮地抱着手臂站在床边看着他,嘴上还残留着点点油润的光,帐篷里的烛光没有那么明亮,反而弱化了她脸上刻意描画的痕迹,眉眼盈盈,有意无意地透出一股娇妩风情。
  赵庚眉心微动,语气如古井无波:“理由?”
  隋蓬仙震惊了:“这还需要理由?”她瞪着他,觉得这人很不识趣,“从来都是别人帮我铺床,我不会干这种事。”
  “四体不勤并不是一件好事,你可以从今晚开始学着铺床。”说着,他走到床前,把那些隋蓬仙一看就要皱眉头的丑丑被褥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收拾好,又一模一样地还原到不远处才搬进来的那张新床上,做完这一切,赵庚回头鼓励她,“看,很简单的。”
  隋蓬仙要被他气死了。
  这是简不简单的事儿么?
  “可是我就想你给我铺床。”吃饱了之后人就容易犯困,隋蓬仙想到待会儿还得自己洗澡,没有熟悉的红椿和香花玉露,一切的一切都糟糕透了,心情更坏了,看向赵庚的眼神里不自觉流露出几分委屈,“我不想做的事,你干嘛要逼我?”
  好像只在一刹间,她身上炸开的毛突然软软地耷拉下去,连那双总是盛气凌人的漂亮眼睛也透着一股可怜兮兮的意味。
  赵庚呼吸微滞。
  过了好一会儿,见赵庚始终没说话,也没有要帮她的意思,隋蓬仙赌气地直接坐在光秃秃的床板上,扭头不愿意看赵庚那张面目可憎的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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