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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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远山对唐果儿,卢卡对她,说不上谁更残忍一些。
  祝远山嘴边一丝苦笑,“女人难道就不残忍吗?”
  纪忍冬与卢卡无言对视的样子浮现在他脑海。卢卡出现后,落寞的可不止纪忍冬一个人。
  音响里传出陈奕迅低沉磁性的歌声:“……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却有恃无恐……”
  呵,人。
  祝远山没有直接开车送纪忍冬回家,而是带她在城市道路上兜风。
  夕阳逐渐消失在公路尽头,余晖是被打碎的金粉,洒在林立大厦的玻璃幕墙上。白天尚看不清晰的交通信号灯颜色逐渐鲜明,道路两侧霓虹灯悄悄亮起,芝加哥变成另外的模样。
  纪忍冬忽然想起她还没感谢祝远山陪自己散心,心里又有股莫名的冲动,想证明自己可以拥有新生活。
  总之,她问起了祝远山提过想找她参演话剧的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祝远山很惊喜,他调低音乐音量,趁红灯转过头,深情道,“我的话剧讲的就是你的故事。”
  纪忍冬当然没有傻到问“真的吗”,只当他在鬼扯。
  祝远山见纪忍冬没说话,解释道,“我在做一个实验话剧,目前没有剧本。”
  “我会在芝加哥找十位来自不同国家、不同年龄段的女性,她们既是演员也是编剧,我和她们共同创作,用戏剧讲出她们的人生故事。最终,我将带着这个话剧登上芝加哥三年一度的世界戏剧节。”
  纪忍冬仍旧没说话,但这次她不是嫌他鬼扯,而是开始对他刮目相看了。
  原来这个祝远山不是只会吊书袋的酸秀才。
  在这个国际都市,街上并不是只有黑、白、黄三个人种。有来自南亚国家的人,皮肤棕黄;有南美人,头发卷卷皮肤呈古铜色;有裹着头巾的阿拉伯人;有黑头发黑眼睛的高鼻梁白种人。还有很多人,纪忍冬叫不出他们的人种、肤色、和国家。
  他们是同一座城市中的蚂蚁,没有人在意他们的人生。
  纪忍冬愿意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和他们一起把各自的故事出来。
  只是,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只找女性?”
  因为女人看起来弱势,被认为会有更“悲惨”的经历?还是男导演也想蹭女性主义热度?
  “因为……”祝远山有点难以启齿,“我们导演是女性。”
  “你们导演?”
  纪忍冬腹诽,祝远山一口一个“我的话剧”,合着他不是导演?
  “我是执行副导演。”祝远山听出话外音,勉强挽尊。
  “你们剧组……”纪忍冬试探问,“有几个执行副导演?”
  “十个。”
  反正纪忍冬进组也会知晓真相,他干脆摊牌,“每个人负责找一位女性,你是我的kpi。”
  “我说几位公子哥,今天芝加哥天上要是掉下来块铁饼砸死十个人,就有一个是中国留子。你们一个女的都给我找不来?”短发女人在骂人,她叉着腰,宽大破烂的可口可乐赠品t恤下套了一条更破烂的裤子。
  “现在另外九个国家的女演员都到了,你看看米歇尔,硬给我请来了个也门女生。也门内战十年了!全美国的也门留学生也不超过二十个!!你再看看你们!”她气得直摇头,大圆圈耳环拨浪鼓般在脸侧晃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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