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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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得偿所愿,那我的覃雾算什么呢?他存在过吗?还是只是一个纨绔少爷心血来潮时候的角色扮演呢?现在连那个人都不肯认这个身份了。
  男人的眼神里全是痛苦,声音沙哑地道:“庄毓,他不要我了。”
  庄毓陪在他身边很多年了,从没见过这个男人的眼睛里流露出这么迷茫无助的神情。当年席家老爷夫人相继病逝的时候,他也有过痛苦和哀伤,难受过后就平静地扛起了一切,十几岁的人就能把所有事情打理的有条不紊,那时候他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的。
  现在却连自己喜欢的人都弄丢了。
  他助理恨铁不成钢,“那你就去追啊!在这里喝得烂醉如泥有什么用?”
  “他不肯见我。我这些天打了几十通电话,都没人接,他把我拉黑了。”
  庄毓比自家上司大几岁,很多年的感情了看这人就像自己弟弟一样。谁让你一时冲动就骂人家的,那也是个心高气傲的大少爷,能受得了这个委屈?就算家世普通也经不起你那么骂啊,吃醋了就乱发脾气乱骂人,活该的你这是。
  这家伙把自己关在这个房间里应该不止一两天了,下巴的青色胡茬骗不了人,眼睛熬的通红。西装外套就那样扔在床上,皮鞋都没脱,一向禁欲克制的人连买醉都不懂得怎样让自己舒服一些。
  “真不去看看,那人风风光光的模样你错过了真的不会遗憾吗?”
  庄毓拿胳膊怼了怼他那个在外面杀伐决断、谈恋爱却能把事情搞得一团糟的老板。
  男人紧抿着薄唇,还是有点上位者的自尊心作祟,觉得自己亲自登门道歉有点没面子。
  “不去。礼物准备好了,你替我送过去吧。”
  庄毓半信半疑地过去看了看桌上那个盒子。
  “卧槽,这要是送过去了你俩就真完了。”
  “这样他就肯见我了。”
  就算他记恨我也比爱答不理强,席铮自私地想在晏少爷最春风得意的日子里占据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这场宴会之前,很多人就听说过晏淮央的名字,对这个豪门白月光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
  传闻中的他生了一幅好相貌,是江南水乡里养出来的贵公子,因为英年早逝所以才被人念念不忘。人们以为是他家人和朋友们的思念给他渡上的光环,但是当这人真的眉眼含笑着站在你面前的时候,才明白一切华丽词藻都不是过誉。
  同辈的年轻人们红眼病都要犯了,哦,人家回趟家是要昭告天下的,在自己家里端着茶杯招待客人都会有长辈保驾护航,出入都是有顶级权贵们簇拥着的,之前还气焰嚣张的私生子弟弟是要被抓过来给他当跟班儿的,听说连他亲爹都被放逐到海外不可能威胁到他的地位,现在连英年早逝都是假的,艹,这都什么命啊?
  不少人都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至于嘛!他在自己家里接待个客人是能平白无故地被人打一顿还是怎样?护的跟眼珠子似的。
  无数或惊艳、或嫉妒的视线聚集在他身上,而晏淮央似乎是早就习惯了这些,偶尔有目光过于灼热的时候,他也会淡淡地瞥过去一眼,端起酒杯点头致意,礼貌但疏离。
  这样光风霁月的人物就会让人忍不住去窥探他的情史,努力想找出来他身上凡人一样的弱点。
  有好事者打听到了正主面前,笑嘻嘻调侃道:“晏少,你跟席家那位是不是谈过一阵儿?我可看见过你俩在外滩约会哈,打着同一把伞都亲上了,这总不能否认吧?”
  晏淮央的漂亮眼睛里似笑非笑,很随意地接了一句,“没谈,兴许是你看错了吧。要是谈了我不就认下了吗,席总又不是什么拿不出手的前任。”
  那人被噎住了,刚刚被嫉妒鼓动起来的勇气也熄了下去,在几双暗含警告的眼神逼视下灰溜溜地离开了。
  他的朋友们围拢着坐了一圈,祁京墨偷偷打量着晏晏的脸色,得,还是不高兴了。
  “没事儿哈,下一个更乖,咱们晏晏要什么对象没有。”
  魏凛也揉搓着晏少爷被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也不知道是谁,前几天夜里还是个失恋小狗呢,蹲在路边可怜巴巴地掉眼泪。
  a市的冬天也冷,虽然不像北方那么凛冽,却是细雨绵长的寒意。
  他接到电话赶过去的时候这人的脸色都是病态的苍白,眉毛和眼睫毛上落满了霜雪。在他的车上裹着毯子开着空调好半天才暖和过来,上车了倒是不哭不闹的,只是闷不吭声,跟他讲话也不理,倚着车窗眼神空洞得像一个精致木雕。魏凛安安静静地陪着他直到了天亮,这人才面色如常地回了晏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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