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腔 第3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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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在丰宁巷七进七出毫发无损的本事,用来龟速行车,不远不近跟在钟弥身后,一直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打车,坐上去了,这桩差事才算完。
  老林回来得太快,问都不必问,沈弗峥了然他没送成人。
  “车上有件外套,拿给她没有?”
  老林面露难色:“我没想起来……”
  实则是沈弗峥刚刚在电话里也没提,只说钟弥从家里出去了,叫他跟上去送。
  这么回答,是给人当司机的语言艺术。
  沈弗峥站在窗边,夜风灌进来,夹着几点冷雨,他手上端着一杯热茶,有一搭无一搭地递到嘴边喝。
  雨势渐渐大了,他就将窗户关上。
  一转身,见老林还站在客厅,正看那双钟弥丢下的鞋。
  沈弗峥的疑问有了落脚处,他问老林:“现在这些小姑娘,怎么这么难懂啊?”
  老林给沈弗峥当了七八年司机,沈弗峥身边来来往往都是些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大差不差能瞧出沈先生平时心情好坏,也深谙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装哑巴。
  “以前那些小姑娘,您也没搞懂过,您这不是没接触没经验吗?难懂也是情理之中。”
  沈弗峥觉得荒谬想笑:“我还得多接触接触,多练练手?”
  “我没这么说。”老林连忙证明清白,“我的意思是,您没什么可烦的,慢慢来,也不是能急的事。”
  “慢慢来?”
  沈弗峥眼皮一低,瞧那鞋子,“人都吓跑了,她不愿意,哪能强求,算了吧。”
  那晚不欢而散。
  钟弥也清楚,沈四公子是什么样的人物,他已经肯俯身为她穿鞋,哄她入这眼下的一朝风月,而她这样捡着台阶都不肯下的人,实是不懂规矩。
  山不肯转,水总要转。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缘如纸薄的,花难重开,人难再逢,都是同一个道理。
  第25章 哄不来 站在象牙塔里看名利场
  夜雨下得酣畅。
  断崖式降温, 仿佛换了季节,所有饶有余温的迹象,都随着风雨凄凄彻底了断。
  那晚从城南回来的出租上, 钟弥两手空空,赶巧遇上个不爱唠嗑的司机师傅, 堵车间隙,司机师傅望后车镜, 朝后递来一张纸巾, 半句话也没有。
  她摸摸脸,才反应过来,脸上挂了湿痕。
  不想浪费纸巾,她低着头,将纸巾仔细对齐边角, 折起来, 攥在手心,指腹随意往眼下一揩,继续瞧着窗外霓虹发呆。
  过往种种, 如同拉片子一样在脑海反复播放, 她像一个审片苛刻的导演, 将无数个或心动或拉锯的瞬间定格,隔着时间差和认知差, 试图去置评对错。
  钟弥扪心自问在求什么, 那答案她自己都不敢认。
  她要沈弗峥爱她。
  仿佛一个人早就吃饱了,各色甜点端来面前, 都是可尝可不尝的, 某一道或凭几分特色, 脱颖而出, 叫他肯动叉了,这甜点忽然跳出来说,我虽然瞧着像甜点,但我要当一盘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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