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腔 第3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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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骓在角落处扭头,满场热闹里找他亲爹,终于在另一个角落看见蒋闻跟一个搞民乐创作的白发老头相谈甚欢。
  他心情复杂,对爹对妈,都是。
  但复杂很多年了,早麻木了,便透着一股伤人心的漠然。富贵人家的常态罢了,讲出去都不新鲜。
  转过头,他看着绷着脸色,但面上神情已经凉下来的沈禾之。
  没有人被泼冷水还无动于衷,尤其这个泼冷水的,还是从她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亲儿子。
  临走前,蒋骓说:“真不行,我给您个建议吧,做两身旗袍,去学弹琵琶。”
  旗袍琵琶几乎成了沈禾之几十年人生的禁词,听到看到,都会想到特定的人来。
  蒋骓见她变了脸色,又装一副唯母命是从的样子,摆摆手:“您自个儿招呼客人吧,我去给您看看我那堂姐。”
  在偏厅寻到人,戏已经没得瞧了。
  婷婷玉立的堂姐捧一牙蛋糕铩羽而归。
  沈弗峥站在走廊边,手上捏一只小盒子,走近才瞧出来是一盒小吃摊常见的红豆饼。
  “生日蛋糕都不吃,哪来的红豆饼啊?”
  蒋骓伸手,越过缺了一角显然被咬过的,快速偷来一块尝。
  “怎么凉了?”
  沈弗峥说:“放久了自然凉了。”
  老林回来时,沈弗峥还在跟家里的几个叔伯亲戚聊天,脱不开身,刚刚那位蒋家小姐喊他去给小辈分蛋糕,他才抽身从书房出来,看了手机消息,意外钟弥还有东西给他,打了电话叫老林送进来。
  就是手上这份红豆饼了。
  蒋骓从窗里往屋内看,他那位堂姐瞧着挺心情失落。
  蒋骓不晓得具体缘由。
  本来沈禾之给蒋小姐消息,说沈弗峥这会儿在书房,他这人打小出类拔萃,在长辈面前瞧着别提多恭顺得体,拿放大镜端着瞧,都寻不出一丝错。
  可实际呢?
  早不耐烦,内心蔑然都是有的。
  越狡猾的狐狸越会藏尾巴。
  这会儿要是喊他出来帮忙,他必定肯。
  蒋小姐捏好由头就去了。
  沈弗峥的二伯沈兴之常年在外地,对沈家一些远点的亲戚,脸对不上人,经人介绍才知道对方身份。
  沈兴之老套地说着,哪年喜宴见过,对方好像还是个小丫头,一转眼长这么大了,变得这么漂亮,婉婉有仪,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还是京市的水土养人啊,看看阿峥他们,真是个个都好,哪像我家那两个,大的小的都不省心,他妈妈一天到晚给那两个小子操心,头发都不知道白了多少。”
  长辈对下,总是有说不完的虚赞。
  这不稀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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