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腔 第2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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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真可爱 螃蟹和葡萄
  他指腹在钟弥脸上那红痕处停着, 瞧着她,拇指从她眼下一划。
  “脸红了。”
  钟弥偏头躲开:“睡觉睡的。”
  他弯起唇,什么也不揭穿。那种近距离看人的模样, 仿佛将人架到火上烤,叫人无法坐以待毙, 又叫人在这种无法坐以待毙中,稍有举措, 便错漏百出。
  钟弥将目光迎上去:“你对人都这么好吗?请人吃饭, 让人住你的房间。”
  他露出一种苦恼神情问:“我之前是不是那儿做得不好,惹着你了?”
  “没啊,干嘛这么问?”
  钟弥也困惑。
  只是他的不解,可能更偏向于猎人的无害伪装,而钟弥的困惑却如栽进陷阱的小鹿, 实打实是突如其来, 一头雾水。
  他握住钟弥一只手,说:“我在想,我是不是得罪我们弥弥了?怎么总把我往很坏的地方想?”
  原来是以退为进的控诉。
  钟弥也装单纯无知问他:“那你是很好的吗?”
  这种幼稚的小女生问题, 一旦想绕弯子回答, 搪塞起来有千百种方式。
  再难听的话, 花前月下都有不难听的讲法,水袖似的, 舞得缱绻, 一摊开,不过是张换了说辞的免责声明。
  她都知道的。
  可沈弗峥捏了捏她手心说:“对别人, 不好讲, 对你, 总不会太坏。”
  明明能把话说得顺耳悦心, 他偏不,一时不晓得该怨他吝啬,还是赞他坦诚。
  “总不会太坏是什么意思啊?你不能对我好吗?”
  “能啊。”
  他笑起来,不散漫,眼神反而更聚焦。
  有种冷淡却灼人的意味。
  “可弥弥,我对你也不够了解,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是哪种好,我也不知道那种好我能不能给得了,就像你之前说的,我并不能回答你所有的问题一样。”
  这话是钟弥说的,由他之口再复述,像验证,一种说不上好的验证。男女之情里,越是决绝的否定,往往越期待推翻,就像争吵中抛出“你根本不爱我”的人,没有一个是希望对方回答“对,我不爱”的。
  钟弥的恋爱经验不多,她曾以为自己反感这些口不由心的试探和猜测。
  可真的遇上半点糖衣炮弹也不给的回答,居然也会惦记甜言蜜语的好。
  “不会太坏的意思是——”
  “弥弥,我可以给你,我能拿出来的最大的诚意。”
  因为不知道界限在哪里,气球被吹大后,每添一口气,易爆的风险都会高一分。
  越想越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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