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腔 第2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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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弥不说他差点要忘了她是学舞的:“很喜欢跳舞吗?怎么不去学国画?”
  钟弥低声说:“字画都是外公教的,我学国画也太作弊了吧。”
  其实也并不全然是这个原因。
  外公早早封笔匿迹,她学国画难免触及外公以前的圈子,有些影响不好,所以写字画画只当兴趣,从没打算深入发展。
  就像高中那会儿有人说她适合去拍电影,也曾心动过,最终还是放弃一试的机会。
  怨言不曾有,但也会有如弃鸡肋之感,食之可能也觉得无味,但失之难免可惜。
  试一试又怎样呢?
  可她不能试。
  她看似无拘无束的人生里,有一些鲜为人知的枷锁。
  她是那只笼子里翅羽光鲜的雀。
  京市秋季下午三四点的日头已经开始偏西,倾斜的日光透过玻璃方窗照进室内,有折中的温和。微风拂动将落的黄叶,街道有炒板栗和烤红薯的叫卖声,近了又远。
  沈弗峥结账回来,看她对着窗发呆。
  那种表情漂亮又年轻,有种自顾自的清冷感,因人到一定年纪一定位置,可以流露迷茫神情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少。
  其实成人世界并不复杂,相比无菌环境的无数种可能,它的规则简单粗暴到一眼望得到头,叫人百转千回的是结果往往不如人意,但也只能接受。
  钟弥转过头来看沈弗峥。
  他对她而言,是另一部错过就再没机会体验的电影。
  她不知道搭上这个人有什么后果,是获得自由,还是进入一个新笼子里。
  第18章 那种人 她想吻一吻这夜晚
  下楼的时候, 沈弗峥伸手给她。
  “怕你摔了。”
  钟弥本来想着就象征式搭一下他胳膊。
  她是很矛盾的人,被彭东新为难,她毫无抗争精神, 卷了包袱就打道回府。
  可面对沈弗峥,潜意识明明也有危险提示告诉她不该向前, 但她仍有逆心,偏偏想证明自己是不怕的。
  就比如此时, 快要落到他腕骨上的手, 向前一移,滑入他手心。
  “那你要扶好我。”
  室内楼梯陡窄,却不长,转过弯就能瞧见门口街道上灿烂的阳光。
  钟弥与沈弗峥第一次牵手,一阶阶往下走, 由暗至明。
  她脚下谨慎, 不敢出错。
  好似由前辈领着初登场,因为是新手,越发想演出游刃有余的身段来, 与之相配地接稳对方的戏。
  出了小饭馆, 沈弗峥接到一通电话, 单手划屏接听,另一手没松开钟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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