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腔 第2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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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太游刃有余,偏偏她一步步清醒沦陷。
  第16章 清醒时 同我有缘
  这家私房菜在京郊, 停车区种高大梧桐,落叶扫过,门口树下, 还是那辆挂京牌的黑色a6。
  许是之前在州市撒过谎,说他这车牌是自己生日, 钟弥再见到这串跟自己生日完全没关联的数字,莫名心虚。
  用餐出来, 她站那儿正走神, 沈弗峥在身后喊了她一声。
  心脏像贴在打气筒口的瘪气球,猛然间,鼓了一下,撑至数倍大。
  “是送你回学校还是去哪里?”
  她镇定转过头说:“回学校。”
  从这儿到京舞的路程挺久,在车上, 他们不可避免地聊起天。
  地缘永远是最好的话题切入点。
  就像在州市, 他们聊佛山游湖,换了地点,话题也只是换汤不换药地改了改。
  从钟弥大学这三年在京市的生活体验, 说到更早, 沈弗峥在京读书时, 京市哪处还不是现在这样。
  你来我往的闲聊,一句接一句, 无意交换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 伴着吹入车厢的午后秋风,有种说不出的舒适宜人。
  她怕把风把头发吹得乱糟糟, 所以在车里戴上了帽子。
  于是金灿灿的光顺车窗印进来, 帽檐下的脸依旧如胶卷照一样, 蒙一层清清凉凉的滤镜。
  车子从京郊一路往市里开, 不急不缓,路过许许多多街巷,最后停在京舞稍显安静的西侧门。
  钟弥推开车门,缝隙里,照进细窄一条暖光,微微晃人眼睛。
  她没再继续往前用力,反而就以这个姿势扭过身子。
  “我能问你两个问题吗?”
  没被压住的头发还是被吹得有些乱,扭头回望的角度,更是暴露问题。
  沈弗峥稍倾身过去,没碰到她分毫,只是手指插进她颊边的头发里,替她轻轻往后梳理一下。
  钟弥因他忽然的靠近僵住上身,像只落入蜜碗的小飞虫,被甜浆缠住手脚,动弹不得。
  科普上说,头发和指甲一样,长出身体的部分没有神经分布,所以缺乏感知。
  可这一刻,她却像亲眼目睹自己交叉的发丝,如何在他修长的手指间被迎力分开。
  他收回手,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跟她说话:“不止两个也可以。”
  “就两个。”钟弥道。
  他颔首,摆出聆听姿态:“你说。”
  “你应该是在旁先生那里看到画就知道会跟我见面了,那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
  他回答:“看你的画,自然是在想你。”
  钟弥的手攥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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