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腔 第1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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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澎手一挥笑说:“没事,我跟你们学校的一个领导很熟。”
  不知真假,钟弥没继续跟盛澎扯,问沈弗峥:“你们明天很早就走吗?”
  “我不急这两天。”沈弗峥说。
  一旁没说话却一直留心观察的蒋骓立时应着:“对!四哥跟我们不是一个行程,我跟盛澎先回去。”
  这话回答的,让钟弥更加困扰了。
  不急这两天的意思,是明天他本来也要走的吗?
  如果是,那么不久前她问他还有下次见面机会吗?他当时的回答,那个“有”字里的干脆,不是无需思考的顺应,而是像车子急拐弯变方向那样迅疾。
  她曾觉得第一眼的潦草心动,经不住细究,太肤浅。
  可此刻一颗心却似搁置在沙滩边,被一息一息的浪潮冲刮得有些莫名发软。
  又会想,这世间。
  镜花水月,哪一样不肤浅?
  有些感情,再少见,也不是什么掘地三尺的矿金,它没有那种费劲的人为属性。
  更像是倏然而至的极端天气。
  没有任何兆头,也不适合期待。
  将沈弗峥从戏馆门口送走,钟弥站在傍晚的满天余霞中,身后偌大戏馆,人越来越少,门口不止他那一辆车驶离,车子纷纷从她眼前开过。
  这场景,既寻常又不寻常。
  钟弥走神,觉得有一个词很适合用来形容这场面,但灵光一现,没捕捉,之后像一种应激屏蔽似的,无论怎么也想不起来。
  思绪胡乱游走之际,钟弥捡起一桩差点忘了的事。
  答应了某人算命胡说,还没做。
  -
  次日上午,天气预报说有雨。
  高楼顶端笼着将雨未雨的灰青厚云,浮尘积在马路边,出租车一开过,薄灰飞起,窗外可见度立时大打折扣。
  记忆里,为了应付换季,州市每年夏秋接驳都是这种潮与躁反复掐架的状态。
  钟弥坐在去酒店的出租车上,电台声里插播一则今日天气预报,女主播用甜美到失真的嗓音说着,未来一个小时内州市可能出现大范围降雨,提醒市民出行带伞,司机注意行车安全。
  之后转至音乐频道,主持人继续刚刚的月末盘点,播放八月份最热门的十首网络歌曲,口水歌的旋律很抓耳,说不上难听也夸不出任何特色,歌词重复率高,就那么点爱情疼痛,隔靴搔痒地写,翻来覆去地唱。
  没什么意思。
  绕过环岛,酒店堂皇的门厅位置好几辆车在排队。钟弥没跟在后面等,让师傅在花圃边将自己放下,步行一小段进入旋转门。
  因为之前沈弗峥和酒店前台打过招呼,钟弥只需要去问,就能知道他的去向。
  但还不等钟弥提着手袋,走向前台,就在另一侧的咖啡座里发现了沈弗峥。
  倒也不是先看见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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