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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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塞从酒瓶上拔下来。
  贺铭会说什么,许东云呢,还用那样充满爱慕的眼神看他吗?
  喉咙里的酒凝结成了石块,湿润地割着他的喉咙。
  如果许东云反复地问,贺铭会愿意和他试试吗,会在酒吧后巷里吻他吗?
  他无法忍受脑海里打满了问号的想象,随手在床头柜里摸出几瓶药,找到一瓶有安眠功效的,就着最后一口酒吞下去。
  他晕沉沉地靠在床头,过了很久,睡意没有到来,胃部传来一阵绞痛,激得他清醒,但下一秒又几乎让他痛晕过去。
  在真的晕过去之前,时晏抓住枕边的手机,贺铭的名字排在他通讯录最顶端,他正要按下去,腹部剧烈地抽痛起来,他松开手,伏在枕头上,冷汗浸湿了后背。
  视野里一片黑暗,他听见铃声响了,用最后的力气在屏幕上胡乱点了两下,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第74章 74 戏台
  时晏睁开眼睛,纯白的天花板上白炽灯有些刺眼,他慢慢眨了两下,适应光线的同时,一股消毒水味钻入鼻腔。
  窗边有个男人背对他站着,他看不清楚,但心里也浮现一个人影,这时候窗边的人转过身,露出一半侧脸,把他的期待撕裂。
  蒋一阔没注意他醒了,快步走到门口,抓住路过的医生,小声问:
  “他还要多久才能醒?”
  “这个不好说。”医生回答他:“他吃了过期安眠药,还喝了不少酒。”
  过期安眠药。
  时晏脑袋还在痛,他想起来了,有几瓶温岁蝶从前的药也被他随手塞到抽屉里了,一定是他没看清楚,误服了。
  蒋一阔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他是懂作死的。”
  医生安慰道:“幸好洗胃及时,但可能还会多睡一会儿。”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他焦躁地踱回窗边,甚至忘了看一眼病床上的时晏。前阵子恨不得天天来诊室做咨询的人忽然销声匿迹,他早该知道情况不对,奈何时晏不接电话不回消息,只有被他轰炸得狠了才发一条“在忙”,把蒋一阔糊弄住。
  蒋一阔深深叹了口气,很容易猜到他的消沉和贺铭有关,没有太多犹豫,他打电话给贺铭。
  时晏正要出声叫他,就听见他举起手机,对着电话那头说:“喂,贺铭吗?”
  “对,我是蒋一阔,我想和你谈谈时晏的事。”
  他一边说,一边转过身,看着仍旧安静躺在那里的时晏。时晏在他看过来的瞬间闭上眼睛,仿佛仍然在睡着。
  他放轻呼吸,凝神听着蒋一阔接下来的话,蒋一阔却陷入了沉默。
  沉默,漫长的沉默。
  他听不清楚手机听筒里的声音,但是从蒋一阔接下来的话里,他知道贺铭不会赶来。
  “好,我知道了。”
  “抱歉,打扰你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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