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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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他丝毫不奇怪,逢年过节拜访名单能绕长临两圈的翡湖交际花贺铭独独对时晏这尊大佛敬而远之。
  他跟时安说正经的,时安的思绪却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鬼鬼祟祟附到他耳边:“是因为他们那个,撞位置了吗?”
  “想什么呢。”傅行止戳戳他脑门,直男懂得还挺多。“也有这方面吧。”
  时安知道同性恋也是有上下位置的,他哥不可能在下面,“贺铭哥应该挺……好说话的吧?”
  傅行止不置可否,时安不死心地追问:“那种事不能商量的吗?”
  “有难度。”傅行止笑得很坏:“你能接受四爱吗?”
  一分钟后,理解了什么是四爱的时安面红耳赤地冲进水声停了的卫生间,“贺铭哥,我来帮你穿衣服!”
  等他们都歇下,已经是后半夜。贺铭的后背和左手都痛,怎么躺都不合适,而且他有心事,睡不着,下楼去客厅接了杯水,索性在沙发上坐着,开始看搬家公司。
  他没想指望傅行止和时安,这两人都属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他的东西很少,打包工作很简单,麻烦的是买家希望他把房子清空,以便重新装修,所以他要把家具都运走。
  他打算先把家具搬到租的房子,带一个拉杆箱去观潮路9号,反正他不会一直住在那里。不应该答应时晏搬过去的,贺铭心想。
  时安说时晏下周回来,那就至少还有三天。他期盼见到时晏,又担心时晏为了今天的事,再给他送上一份大礼。贺铭心不在焉地预约了明天下午搬家,师傅接单了才发现他把出发地和目的地写反了。
  贺铭很少纠结已经发生的事情,此刻却真切地感到后悔,他为自己无法拒绝时晏而懊恼。
  无论是搬去观潮路9号,抑或最开始三个月的情人之约,他就该咬死了不松口,他高估了自己,忍不住,藏不了。
  他害怕和时晏纠缠不清,又不甘心两人算得分明。
  受左手和后背的限制,他在沙发上也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坐姿,上身挺着,右臂抵在膝上,掌心靠上额头,提供一点支撑,
  他迷迷糊糊闭上眼睛,脑袋不受控制地向下点。天微微亮时,门口突然传来电子锁输入密码的声音。
  门开了,伴随着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地板上映出拖长的人影。贺铭警觉地抬头,然后愣住,疑心自己是在做梦。
  披着第一缕晨光,时晏站在他面前。
  第32章 32 懂事
  时晏的脸色看起来比贺铭还要苍白,他人生中第一次坐了十多个小时车,颠簸一千公里,除了晕车在服务区吐得昏天黑地的十五分钟,一刻也没停,就为了能早点亲眼确认,一个嘴硬的人的“没事”,是伤到了什么程度。
  他没想到贺铭就坐在沙发上,吓了一跳。贺铭怔忡片刻,第一反应是先摸了眼镜戴上,时晏的目光从他僵直的脊背移到石膏固定的手腕,他被看得不自在,主动交代:
  “出了点意外,不过应该解决了,和解协议当场签了,至于最后对方砸我这一下怎么处理,看时安心情。”
  “昨晚我和他一起去过医院,他的片子没问题,只是皮外伤,不严重。”
  他瞟了一眼主卧的方向,暗暗祈祷傅行止最好和时安睡得规规矩矩,“傅行止也在,房间不够,只好他俩睡一间。”
  值得庆幸的是时晏没有上楼看看的意思,他在贺铭身边坐下,“我没问他,你说这么多干嘛。”
  贺铭顿了顿,轻声说:“怕你担心。”
  “那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没事,我比较抗造。”贺铭笑笑,“医生都说,我的手腕质量不错。”
  他们的检查结果都随手搁在了茶几上,时晏把贺铭的拣出来,贺铭的神色太无所谓,如果不是检查结果栏里清楚地写着骨裂,时晏会怀疑他手腕上的石膏是突发奇想打着玩的。
  时晏揉揉还在翻江倒海的胃,话里冒着火气:“什么叫没事,非得到了要截肢的程度才算有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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