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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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人在他肚子上捅一刀,喷溅的血迹形态也许和这差不多。
  他想把视线从那滩红酒渍上挪开,结果发现自己连转动眼珠都很困难。
  “你还没好吗?真可怜,喜欢男人却不能碰男人。”
  “你这么恨我,到底是为了你母亲,还是为了别的人?”
  时文礼的声音仍然在耳边回荡,和鸣音拧在一起,组成巨大的漩涡,其下是黝黑涌动的往事,而他置身中心,无处可逃,只能缓慢沉入。
  门窗紧闭的房间里有种糜烂的气味,混着香氛,像泥土里被人用鞋底碾碎的花。
  长相肖似他的男人转过身,看见是他,很快又转回去,不以为意地继续动作。
  而他冲上去,粗暴地捏着对方后颈,几乎把他提起来。
  年轻版的时文礼挣脱他的手,揉着脖子,衣服也不穿一件,转过身直接面对他,语气里满是被打断的不满:“怎么了?”
  原本气势汹汹的他反而说不出话来,脸涨得通红。
  看他的样子,时文礼已经知道了答案,摊开手,不痛不痒地说:“我很遗憾,但你能先出去吗。”
  他又一次抓住了时文礼的脖子,这次是从正面,手掌紧紧压着对方的喉结,五指收紧,他开始咳嗽,很快就要窒息。
  时文礼抬起手,却没有掰开他,而摸上他的头,从发丝滑到耳廓,最后捉住他的耳垂,轻轻揉捏。
  “来……打个,咳咳,招呼……”这句话是对床上的另一个人说的。
  他终于看清楚另一个人的脸,那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眼下的泪痣和睫毛一起楚楚可怜地抖着。
  他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一些,时文礼趁机凑到他耳边,手指仍抚摸着他的耳垂。
  语言化成一条毒蛇,钻进他的耳朵。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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