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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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
  破空之音一箭封了他的喉,刘固原本迷离的眼眸赫然瞪如铜铃,他甚至连呼救都无法发出。
  马蹄踏过林中落叶,簌簌等他跌落,一把扯过箭矢,拔出,箭尖还残留着点点血迹。
  拓跋祎瞧着这箭尖有些失神,又看了看倒在地下、死不瞑目的刘固,没来由地心中涌起一股子烦躁。
  她想不透自己心中的情绪,索性策马而去。
  林中尸,山中鸦。
  也瞧不清、辩不明,是谁在嚎。
  秋季的西北风吹黄了草木,拓跋聿立马浅湖旁,拍着身下马儿,令它饮水。
  听闻不远处马蹄熟稔,嫣然一笑,音色越扬,说与来人听:“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
  马上天子侧回眸,许是杏眼本温婉,怎样都容易瞧出七分含情脉脉。
  “风虎云龙君臣事,又怎不算遇虎遇龙呢?你说是么,阿耆尼?”
  冯初被她揶揄,眉眼软和了下来,身后人提了拓跋祎今早送来的金雕,快人腿高的大鸟委委屈屈地锁在木笼子里,眼上还蒙着布。
  “臣猎得的金雕,敬献陛下,陛下万年无期。”
  拓跋聿心知肚明看着她睁眼说瞎话,特地将目光长久地淹留在她面上──她倒真想好好瞧一瞧,冯初扯起谎来,是何模样。
  冯初由着她打量,心下嗔怪她越长大怎还生出促狭性子。
  拓跋聿伸出手,示意侍从将木笼和雕一并递给她。
  “陛下,这笼子有些沉的......”
  “无妨,拿来便是。”
  铜铁粗打的把手冰而糙,像极了这北国草原、像极了大鲜卑山的冰砾黑土。
  拓跋聿被手上骤然而来的重量带着一斜,但很快就坐稳了身子,笑望冯初:“阿耆尼与寡人许久未曾同游了罢?与寡人去放鹰可好?”
  放鹰?
  “你们都不要跟过来,叱!”
  骏马撒开四蹄,奔跑在深草坡上,可怜那金雕在笼中撞得七荤八素。
  二人策马至山坡,拓跋聿远眺苍茫,忽道:
  “如此江山,难怪自古那般多人杰英才欲揽天下入怀......”
  “陛下不是来放鹰的么?”
  拓跋聿粲然,却发觉自己忘记令侍从将囚笼的钥匙给自个儿了,顿时有些尴尬。
  “给。”
  纤长的手指拈着铜钥匙,凤眼温润,清光朗朗。
  拓跋聿接过来,铜钥匙上还残着她的体温,躁得她脸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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