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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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府君还在犹疑什么!”
  拓跋祎取火折子的手顿住,常年在军中摸爬滚打的习性,让她三两下给自己的马儿上了嚼子,窝在暗处,躲远了些。
  宋直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
  “让、让我再思量思量......”
  竟是刘固!
  “太皇太后今暗弱,朝野不明,亟待君扫清奸佞,使社稷幽而复明!”
  “宫中现尚有......任城王子嗣......”
  暗处的拓跋祎攥紧了绳缰,宋直看不大清她的表情,不过远处灯火这般多,她再是按讷不住,倒也没起要立马横刀杀个七进七出的心思来。
  宋直暗暗笑道,待人走远,压得极低,“此事,臣会禀报圣上。”
  “禀报皇姊是一回事......”
  拓跋祎的拳头越攥越紧,俄而不轻不重地拍了下马头,咬牙道:“这天底下,哪有千日防贼的理?”
  帐中映金秋风乍,灯火阑珊轻裘暖。
  冯初裹着貂裘伫在黄栌树下,周遭的营帐都扎了起来,锅碗瓢盆叮当作响,呼朋唤友饮酒烤肉者不计其数。
  “婢子新熬的牛乳,这天一到晚间就冷得紧,君侯饮了暖暖身子,当心着凉。”
  彩陶碗盏里的牛乳泛着浓郁的甜香,想*来是按着她的口味调的。
  冯初捧了碗盏,轻啜几口,挂念着的还是那个人:“我瞧见锁儿去行猎了,怎么还不见得归?陛下那处......慕容将军在守着么?”
  “慕容将军的脾性,君侯还信不过么?”
  柏儿劝着她进帐,一端着器皿急着进帐中的士卒与她擦身而过,“君侯,也该少思虑些事才好,夫人叮嘱过许多回,您怎么就是不听呢?”
  “天生劳碌命罢了,好柏儿,你且少说我两句罢。”
  二人进了帐,柏儿的眉头忽得敛起。
  “怎么了?”
  “君侯,方才婢子见到一个小卒子端呈了器皿进来,现下进帐,怎不见得人......”
  帐中除开以屏风隔开的卧榻处,一览无余,见不得半个人影。
  冯初将目光凝在了屏风之后。
  倏地抽出腰间佩刀,将柏儿挥远了些,冯初三两步转入屏风后,银刃对花颜。
  濡湿的眼眸半是慌乱,半是戏谑。
  心立马软了下来。
  隔着屏风挥退了柏儿,刀掉在地上闷哑不已,紧紧接住扑将过来的人儿,迷乱而急切,吻她脸颊双鬓。
  嘴上却不饶人,“陛下......怎好这般罔顾礼制......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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