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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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初轻吻她指尖,“不疼,陛下勿忧心。”
  胡说,她还是能感受到她掌心濡湿。
  冯初克制地吻了吻拓跋聿的额头,倒在一旁,将她拥入怀中,哄她安歇。
  骤然情天欲海皆散,拓跋聿窝在她怀中。
  她忖应是伤口疼,又要替她揉,再度被人按了手,“陛下......休要乱动。”
  “臣......不疼。”
  拓跋聿越发摸不透她心思了,话竟是直喇喇地问出了口,“既不疼,为何......为何不继续了?”
  冯初呼吸一窒,叫她问得耳热,将人搂得更紧了,啐她道:
  “眼下是在二兄的府邸上,怎好乱来?陛下是想叫臣做被小娘子暗呵无使尨也吠的浪子么?!”
  这话说得过于直白,拓跋聿本欲缩藏起来,外头的灯火幽微,透着床帐隙间照在身前人的脖颈处。
  白皙的肌肤在这种情形下都能瞧出红来。
  阿耆尼,在害羞......
  拓跋聿兀地起了几分勇气,环住她的腰身,唇贴着她的脖颈,时而吸吮舔舐,断断续续地将话给说全了:
  “阿耆尼......不愿做浪子......那何时才愿感我帨兮呢?”
  冯初恼羞成怒,挑了她的下巴,‘威胁’道,“陛下若再胡言乱语,臣便去外头小榻上歇了。”
  拓跋聿笑得灵动,轻啄了她两下,不再闹她,锦被下的手指与她紧紧交扣。
  “阿耆尼......”
  她喃喃道。
  “嗯?”
  羞恼也好情欲也罢,通通烟消云散,只觉得外头风喧嚣,雪落大了,不知明早又要压断几根枝桠。
  “阿耆尼。”她又唤她,仿佛永不生厌。
  “嗯。”
  冯初吻她发间,一如从前。
  苦海同船,无边沧浪,又有何妨?
  积了一夜的雪自檐角滑落,‘啪’地一声,溅在檐下青砖上。
  北风吹了一夜,好容易融了片刻的雪叫风一吹又冻成了冰,间错不一,挂在瓦当上,凝得不算干净,连成一片,模糊了瓦当的莲纹。
  府中的仆役取了凿子,棉絮堆叠的袄子将人束得臃肿,一个个如胖茄子似的守在屋角的排雨沟附近准备凿冰,只碍于怕扰了主家歇息,故而迟迟未动,相互撑靠着栏杆补眠。
  扫雪的僮仆却不敢怠慢,取了蜀黍杆做成的笤帚,将道上的积雪清扫开,簌簌之声,轻柔和缓。
  拓跋聿迷蒙着睁眼,耳畔响起绵柔的呼吸声,外头的灯烛全燃尽了,里间黑黢黢的,只案上的博山炉还在吐着微弱的青烟。
  她不由升起一股怠懒,只盼着这闲时长些,再长些,让她的阿耆尼,能够睡得安稳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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