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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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深夜唤起为皇弟祈福的拓跋聿并不知外头风波,一如既往地顺从,心经默诵,虔诚无比。
  连冯初入佛堂都恍然无觉。
  长袍同蒲团在身后不到一尺的地方发出‘沙沙’声,拓跋聿才抬起头来。
  佛前长明灯跳动,心上人的眼瞳比星子还璀璨。
  拓跋聿呆在蒲团上,忘记了诵经。
  没有欣喜,没有无措,胸中有温泉淌过。
  鸿鹄掠过她心间。
  “卿何以夤夜入宫?”拓跋聿的声音沙哑而疲惫,倒像真的忘却了她曾经的轻薄之事,她们之间是坦坦荡荡的君臣。
  “是……胡夫人和皇弟,病得很重么?”
  她不知情。
  冯初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紧绷了一夜的神情,总算缓和了些许。
  君子和小人,都不适合站在朝堂之上。
  攀上高位的人手上注定会带血,拓跋聿也不会例外。
  但铁血和心狠蠢坏是俩码事。
  “……是。”此事既然与拓跋聿无关,索性岔开了话,“臣听闻,陛下这些日子,在写策论?”
  她不见拓跋聿,可总是错不过她的一举一动。
  “嗯,”拓跋聿索性转了个身,稚气未脱的面庞温婉柔和,看不太出一国之君的威严。
  “皇祖母令朕写有关试行均田的策论……阿耆尼勿要多言,皇祖母特地嘱咐了,不许问你。”
  方想开口的冯初哑然,卸气而笑,“好,陛下这些时日,辛苦了。”
  拓跋聿摇摇头,鬓发有些松散,“卿才辛劳。”
  “……陛下来日方长,得了闲,也可寻些旁的乐趣。”
  冯初下意识地替她理了理鬓发,指尖贴到她脖颈处的温度,方觉不妥,欲收回也有些晚了。
  拓跋聿察觉出她的凝滞,按回了冯初的手。
  她摇摇头,什么也说不上来。
  眉眼低垂,半晌,她忽然道:“前些日子,宫中来了些波斯的比丘,朕同他们谈笑了几句。”
  今夜的拓跋聿似乎格外沉静温良,“他们同朕讲了个故事。”
  冯初身子稍倾,等着她的下文。
  “说很早以前有一位王子,在梦中得到了他祖父的启示,说他将会得到一匹莎布迪兹的战马,一名乐师,一位叫席琳的妻子,和一个伟大的国家。”
  “他后来真的碰见了一位叫做席琳的女子。”佛堂的烛光映照在拓跋聿高挺的鼻梁上,在她的面孔上割拟昏晓。
  “可是席琳拒绝了王子,除非王子夺回属于他的皇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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