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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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
  这分明什么都没问出来!
  “任城王觉得不妥?”拓跋弭的面孔硬冷得可比石碑石像,“是可忍孰不可忍!”
  “还有哪个如此无情无义,丧尽天良?”
  他认定了此事是太后所为。
  “陛下,此非王道……”今日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好让太后理亏,来日纵使胜了太后,也难斩草除根。
  孝道、礼法,纵然倾斜,却也实打实是一把双刃剑,并非只斩一边!
  “王道?!”拓跋弭冷嗤,他就是一直恪守着所谓的王道,不敢做太出格的事情,才对太后容忍至斯!
  “朕优柔寡断,才酿成而今情形。”
  如若当年他更强硬些,亲自笼络宗室,斩杀贺顿,何至于太后临朝?
  他亲手喂养起了她的野心,今朝不过是要将失去的东西一一夺回罢了!
  “北地胡祸,岂是中原非王道?”
  这话说的偏激,拓跋允知晓,自己的皇兄,已经听不见旁人的话了。
  月上中天,拓跋允是最后一个离开他毡帐中的,侍从掀开门帘,冷峻的月光照在他的辫发上,凝上层霜。
  他最后一次回眸哀劝:“皇兄,可是要臣弟做苻融?”
  拓跋弭眼瞳骤缩,嘴唇翕张,就着平城深秋的夜风吞寒吐霜:“不过一深宫*妇人,也配与谢玄相提并论?”
  拓跋允劝告的心彻底凉了。
  怒把浑水唱淝水,苦恨白登作八公。
  “你冷不冷?”
  冯初唇面皆惨白,胸膛起伏轻微,右手拇指在食指的第二指节处不住摩挲──这是她惯常思考时的习惯,也让拓跋聿知晓她并未沉睡。
  “臣不冷。”
  她连眼都不曾睁开。
  拓跋聿凝望着她沉静的面孔,此时的她不再似佛前火莲,失了同周遭罪愆抗击的锐气,更单薄、柔和。
  也更让人敢靠近。
  她不明白何谓‘怜爱’,但她现在胸中只余下一股冲动──她要将她揽入怀中,护着这朵偃旗息鼓的火莲。
  “那──”
  “殿下,臣困倦了。”
  一句话就堵死了拓跋聿后面的所有话,让她再不好开口。
  不对……
  拓跋聿闷闷地看着冯初的脸,内里的直觉告诉她,冯初不只是因为伤重而虚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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