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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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吧,大魏的皇储,一直跪在地上可怎么得了?”
  轻飘飘一句话叫拓跋聿恍惚,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冯芷君并没有看她。
  她自地上站起,心有惴惴,更是后知后觉太后对于宫内宫外的把控到了何种地步!
  拓跋聿惶恐之下又要低头,下巴却叫冯芷君托了起来,女人风华正茂,眼眸深邃,直指人心。
  “聿儿......想要那个位子么?”
  ......
  “这崔充简直可恨!”
  拓跋允愤愤将下头送来的信报恨恨拍在案上,并没有因着冯初是太后的侄女,而崔充是太后的人掩饰分毫,“苛捐杂税、逼良为娼,他这是要做武川的镇将,还是武川的霸王!”
  冯初端起杯盏,小口轻抿,“郡王明面上到底还是来推行官医的,这儿也是崔充的地盘,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些日子四处搜罗崔充的罪证,*已经有些打草惊蛇了。”
  她知晓崔充是姑母的人,但现下,她并不打算站在姑母那头。
  于公,她不能因为党争而放任敲骨吸髓的镇将对军户剥削残害,于私,她只有和太后保持距离,方能左右逢源。
  更何况,与其让这镇将的位置是太后手底下不中用的东西,倒不如,换上自己中用的人。
  冯初抬眼睨了下站在拓跋允身后的慕容蓟。
  她的一番言语说动了大仇未报的慕容蓟,却在慕容蓟伤好以后,让她暂时做了拓跋允的侍从。
  崔充死后,镇将的位子帝后两党相争,谁都不肯让谁,倒不若直接选出个都能接受的人来。
  这个人,可以是慕容蓟。
  她说了些‘忠君’之言,违心地说着后宫干政是太后做得太过诸如此类的言语,转头将人安排在拓跋允身旁,让他看似占了这‘提拔之恩’。
  他不知道她的心火为何而燃,以为冯初是只铭记着‘捐躯赴国难,视死如乎归’的君子义士,并不愿瞧见太后得胜,为国为公,毫无私心。
  “崔充得拿,否则这官医制度纵然推行下去,怕也是难以为继。天晓得崔充会以什么由头......哎,有这人在武川,万一日后蠕蠕南下,他怕是能做第二个慕容评!”
  拓跋允连拍好几下案几,胸口闷疼。
  冯初挑眉,觉得拓跋允这骂的可真贴切,“妾身有一计,不知郡王肯不肯用。”
  “请讲。”
  “郡王而今畏首畏尾、手脚难施,盖因一则名不正言不顺,贸然拿镇将错处,朝中难免风波骤起,引起党争,届时会有不少人弹劾郡王。”
  这世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脸要皮的总比没脸没皮活的累些,好巧不巧,这拓跋允是个要脸的人。
  他自诩君子,胸有大志,要澄清玉宇,整饬法度。
  这也就注定了他在这些事上,得按着规矩来。
  再来朝中党争如火如荼,他不想自己一时意气,成为太后一党攻讦拓跋弭的把柄。
  “其二,便是咱们是在别人的地盘上,直接听命于郡王的只有三百羽林郎。”倘若崔充当真想要鱼死网破,他们谁能讨到好?
  冯初娓娓道来其中难处,旋即又说起自己解决的法子,“过几日平城的使差就要到了,妾身可在书信中夹带信报,直达太女殿下手中,由殿下转奏天听。而郡王这几日,勿要同朝中书信往来。”
  崔充会提防拓跋允,对冯初显然戒心小很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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