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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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啜几口,冯初定了神,念了一长串的书名,托柏儿连同纸笔一并取来。
  罢罢罢,拓跋宪本就是个才学中庸之人,与其整日责难他不愿授业讲习,倒不如她一手替拓跋聿操办了。
  隽秀的字迹落于纸上,有道是教学相长也。
  蜡火阑珊,星斗满天,冯初才落下最后一个字。
  她摩挲着半干的墨痕,这不光寄托着她的‘前程’,更寄托着她看够兵戈扰攘后,渴盼海内承平之心。
  快燃尽的蜡烛被重新续上,冯初捏了捏眉心,又整理清点了一道,方递给柏儿:
  “替我收好,明日进宫记得带上。”
  “诺。”
  桌上的毛桃还泛着青,冯初径直拿起,洗净。
  这桃,真涩。
  六月的平城有些燥,窗外的知了声恼得人烦,几个宫人取了粘杆儿,自发在宫苑附近粘知了。
  屋内的拓跋聿吃力地握着笔,她年岁尚小,笔杆子在她手中歪歪斜斜,墨迹在纸上洇得很深。
  冯初授业,自《孝经》始。
  这是本能让朝中各个派系都能安心的典籍,孝悌之道,人之常情,皇帝和太后都会乐意得见。
  “可是手酸?”
  拓跋聿在纸上的字迹歪歪斜斜,一笔一划都透着一股子吃力之感。
  她头摇的很是坚定,“孤不累。”
  分明手腕都在抖。
  冯初乐见得她如此坚持,也就不再劝她,安静地在一旁瞧着,偶尔提点几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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