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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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来流芳千岁者,都须得磋磨下一层皮肉。”
  “阿耆尼言志,西县侯犹为不足,志存高远,必然前路道阻,而今还能回头。”
  冯芷君几乎是挑明了说,她若要为自己谋身、为天下人谋事,所受苦难、冷待、误解是今日千百倍。
  她若今日后悔,还能做一世太后的掌上明珠、冯家宝树。
  堂前的冯芷君风华正茂,眉眼含威,一举一动皆是早年磋磨出来的锋芒。
  宝剑出锋之石,寻常锈铁上去却是要化为齑粉的。
  “......虽九死,其犹未悔。”
  冯初深吸一口气,顿首而拜,“谢姑母教诲。”
  她是冯家中最似她,亦是最不似她者。
  冯芷君挥挥手,重新拿起案上书卷,“该做什么,自己个儿心中有数。”
  “诺。”
  ……
  “阿耆尼,你没忘记我!”
  年幼的太女欢忭异常,不等冯初见礼,就着急忙慌地拉住她的手,“今日上元,你是来带我去放灯的么?”
  “是。”
  冯初身后站着的人呈上河灯,拓跋聿注意到的是提着河灯的人,双眸一亮,“拂音!阿娘是不是要回来了?”
  原本松快的气氛登时凝滞,李拂音更是当即红了眼眶,讷讷不言。
  “殿下。”冯初接过李拂音手中河灯时都发觉她的凝滞,她转过身,眉眼如常,“昭仪前往云中去了,派拂音娘子来照料殿下。”
  “云中?”
  拓跋聿似懂非懂,忽得抬头,指向苍天,“是那些云中么?”
  冯初眼中波动,递给她河灯,伸手将小殿下指天的手指给包裹牵引。
  不自觉柔了声:“是。”
  “殿下的阿娘,会在云中,一直看着殿下的。”
  拓跋聿抱着怀中的河灯,抿唇,忽然道,“那阿耆尼呢?”
  这话说的,可不甚吉利。
  冯初蹲下身,仰视着拓跋聿,郑重无比,“臣会在殿下身旁。”
  “一直都会么?”
  “是。”
  拓跋聿终于露出笑颜,执拗地拉着冯初的手,似是不放心地又讨要了一句承诺,“不骗我?”
  “焉敢欺骗殿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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