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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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凤栖梧听出陈冶秋话里有话,眯着眼t睛看向他,故意问道,“还有谁?凤衡,我老公吗?”
  陈冶秋表情没什么变化,提及凤衡并不让他不快。
  他本来就不在乎凤栖梧结婚了,甚至,他就是冲着这个身份来的。
  “他们对我不好,那你家人对你好吗?”凤栖梧又问。
  她只是醉了,又不是聋了。电话里的那些,只要她想听,自然能听得到,也顺理成章能猜得到他和他爷爷的关系。
  她的声音黏黏腻腻,语气也懒,像是喝多了说的胡话。
  但谁又知道呢,这年头不借着酒劲儿,谁又敢说真话。
  “他们……”陈冶秋想了想,竟然不知道怎么说。
  说好,把他一个人扔在美国二十五年,说不好,又打算把整个陈家拱手奉上。
  当然,交到他手中的一切都早已烙上陈家的印,和他这个人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思及此,陈冶秋有了种意兴阑珊的感觉,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没什么意义,不过是在一条既定的轨道上按着别人设定好的程序运转罢了。
  就像他爷爷说的,地球上不止他一个能人,他不过是碰巧姓陈,才有资格按着程序转。
  没意思极了。
  “如果我不姓陈,会是怎样?”手搂着凤栖梧的腰,陈冶秋垂下头,沉声问道。
  像是问凤栖梧,更像是问自己。
  凤栖梧没有错过他脸上的一丝迷茫,却没什么反应,只将散落的头发别回耳后,醉意深沉地笑道:“你姓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冶秋抚着她背的手顿住,烦躁翻涌,忽然就觉得今晚尔尔。
  “确实没关系。”他放开她。
  拉开屋门,夜风涌了进来,陈冶秋觉得手心里凉飕飕的。
  他又回头看了凤栖梧一眼,见她朝自己似笑非笑,心中更是烦乱,转身就走。
  “请你帮个忙,凤冶秋,帮我叫个车。”凤栖梧没了支撑,身子又晃了晃。
  怕自己跌在地上,她只能有气无力地靠在墙上,侧着头看屋外的陈冶秋。
  她喝多了确实麻烦,身子不听使唤,但头脑却仍清醒。
  这样不好,又是身不由己。
  “你叫我什么?”陈冶秋停了脚步,皱着眉看向被墙掩去一半身子的凤栖梧。
  “你不是不打算姓陈吗?那不如跟我姓凤。要是还不行,姓赵、姓钱、姓孙、姓李都成,名字罢了,叫多了都顺口。”
  陈冶秋不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却也不再挪动脚步,等她把话说完。
  凤栖梧余光中见他不继续走了,头靠在墙上,轻轻笑了。
  “如果你知道你的价值并不在于姓陈,你就没有必要问这样的问题。如果你自己也觉得是因为姓陈,才得到了现在的一切,那你更没有必要问,从善如流算了。”她说,“一切都在你,不在别人。”
  小楼高处的窗子明亮,透过那里,可以看到浓重夜色和被夜色裹挟着仍持续发亮的星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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