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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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状似无意地补充道,“不过,他虽行事狂放,倒还知道分寸,至少与秦夫人之间,界限分明,未曾逾矩。”
  贵妃的侄子是会拿捏重点的,他本来就是个纨绔,是风月场中的老手,“界限分明?”
  “从前,莫非还有过什么瓜葛不成?”
  章明理自知失言,慌忙低下头,噤声不语,然而,他抛下的饵,已精准地勾住了鱼儿。
  贵妃侄子脑子里千转百转,飞快瞥了眼身旁面色阴沉的表哥,跟秦恭交好的人,表哥是一个都看不上的。
  章尧上次那般当众地欺辱他。
  他不还回去还是人吗?
  ——
  殿内,西域舞姬的表演正到高潮,鼓点密集,赤足踏地,金铃脆响,雪白腰肢扭动。
  一名宫女,端着酒,低眉顺眼地走到章尧案前。
  章尧正与人谈笑,面色温和如春风,顺手接过那杯酒,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对面席上的贵妃侄子看得真切,一直紧绷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笑,章明理也从殿外回来,脸色比出去时更显苍白虚弱,他抬眼,正对上章尧望过来的目光。
  章尧却只是对他回以一抹惯常的笑意,随即起身离席,行至一处僻静无人的回廊角落,他俯身,将口中含着的酒液尽数吐了出来。
  水渍沾湿了他的唇角,他抬起手背,慢条斯理地擦拭,狭长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嘲讽,又是这些无聊的伎俩。
  不是致命的毒药,而是催人情欲的龌龊之物。
  这滋味,他初入京城时便有幸领教过一回,那时还不够有城府,对京城藏污纳垢的手段了解不深,被所谓的友人哄骗着进了挂着羊头的酒楼,
  后来被有心人渲染成狎妓,他被夫子当着满堂同窗严厉训斥,那些构陷者窃笑。
  章尧是中招了,但是并没有做腌臜的事情。
  他嫌脏。
  但那药性发作时的滋味非常不好受,那种酒喝下去了之后,浑身滚烫,血脉贲张,所有气血都疯狂地向一处涌去,胀痛难忍。
  章尧擦拭唇边的手指微微一顿,眼底暗色翻涌,他那个时候是把手伸进去疏解了,自然是想着人疏解的。
  在昏暗的房间里,他并非初次自渎,
  他仰着头,汗水沿着紧绷的下颌滚落,额角青筋暴起,身体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脑海里翻腾的,都是那个人影,越是念及,手上的动作便越是急促狂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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