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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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庙里地方宽敞,到处遍着蜘蛛网,靠墙堆着好些干草垛,正中一座灰蒙蒙的大佛像,佛像前竖着两支树枝烛台,佛龛两侧悬朱红帐幔,那帐子后面不知堆着什么,穿堂风过,帷帐被紧紧“吸”在墙上,正好鼓出个“人形”,光线昏暗,显得十分诡异。
  林故渊解剑握在手里,慢慢踱步过去,用剑尖猛地将幔帐一挑,还真的从出来个人,人影嗖地闪过,林故渊提剑便追,低喝:“谁!”
  那黑影身穿宽大黑袍,平平移动,不像是跑,更像是飘——
  林故渊头皮一麻,庙里烛火昏暗,隐约只瞧见半张脸——惨白面孔,血盆大口,他疾步上前,剑尖指着佛像旁的幔帐,“装神弄鬼的东西,出来!”
  幔帐轻轻一晃,又没了动静。
  林故渊猛地揭开帐子,提剑要刺,却见佛像后是一块空地,散乱堆着些香灰茅草,那黑影缓缓转过身——白惨惨的硕大鬼脸,鼻大如蒜,头生两角,血红的嘴角咧到耳根。
  林故渊脚步稍滞,谢离笑嘻嘻地从旁补上,化作一道迅疾黑雾,看不清如何出手,他已收势落地,将一张面具攥在手中。
  那“鬼”一动不动,套着不合体的硕大黑袍,面孔白净饱满,一脸担忧神色——
  林故渊和谢离都愣住了。
  “春眠?怎么是你?”林故渊哭笑不得,收剑回鞘,“你在这装什么鬼?”
  卓春眠拼命挤眉弄眼,林故渊头皮又是一麻,心道:“糟了。”
  果不其然,凉飕飕的刀刃已经横在颈上,转头一看,谢离一脸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被两个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轻人一人押住一条手臂,胸前结结实实地捆了三道粗麻绳。
  用刀刃横住自己咽喉的却是陆丘山。
  林故渊道:“你们这是何意?”
  卓春眠嘀咕道:“故渊师兄,冒犯了,他们让我当诱饵引你上钩——”
  陆丘山一脸无奈,声音清润温和:“故渊,委屈你做做样子,不然你那好兄弟饶不了我们,他一路追的快要魔怔了,这夜半三更,我们也怪困的……”
  陆丘山一派君子风度,那两个绿衣弟子却不领情,凶神恶煞地押着谢离,谢离不挣不逃,惊讶道:“呀,好快的身法,好强的内功,二位侠士好妙的手段——”
  他惯作怪相,林故渊被气得笑了,道:“我又不是三岁稚童,如何能被拐骗?”
  清冽声音募得响起:“笑什么笑!”哗啦啦一阵稻草声,闻怀瑾缓步走出,右手转一把短刀,左手提一捆绳索,步步逼近。
  他在两人跟前站定,道:“我们在这儿一天一夜,总算把你们逮个正着——”
  他的体态英气勃发,眼尾一扬,甚是严厉,将绳圈快速套上林故渊的臂膀。
  林故渊无奈道:“你捆他便罢了,又捆我做甚。”
  闻怀瑾道:“你被他下了蛊,神志不清,还是一起捆了为好。”
  林故渊这一路由谢离指点练功,以各派喂招拆招,他深知大敌当前,再不去思量那些不可偷师别派武功的条框规矩,谢离以武当、少林、峨眉、雁荡等各大派杀招攻他,让他拆解应对,他反复琢磨,融会贯通,逐一破敌,因根骨奇佳,过目不忘,武功日夜精进,一路剑术已是大成,体内又有明生心法和歃血内功互为相生,怕是武林少有人能与之一战,又何惧这几人的刀剑绳索?见他们认真,便由着他们胡闹。
  闻怀瑾得意洋洋:“这回看你们往哪儿跑!”他朝那两名绿衣弟子喝道:“那魔教妖人狡猾的很,捆结实点!”
  林故渊神色凝重:“我们今晚有事在身,你若真要一叙,我们约定日子地点——”
  闻怀瑾打断他,“如今林师弟难请的很,就怕一改日,你们两个又脚底抹油溜了。你现今被蛊惑的黑白不分,我无法信你,譬如当日魔教大举进犯昆仑山,我与师叔等人皆领教了魔教的阴煞功法,铁证如山,你怎能相信是泰山派所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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