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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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单人床榻虽不算窄小,奈何躺了两个大男人,肌肉雄健,袒胸而眠,手脚叠在一起,卧房门窗紧闭,天光昏暗,怎么看都是一副酒后乱的性糜乱场景。
  林故渊急怒交加,将托盘咣当往桌上一砸,二人悠然转醒,一看见他,吓得头发倒竖。
  易临风抱膝缩成一团,蹭蹭后退,口水都没擦干净,连蹦带跳的翻下床穿衣裳,谢离苦着脸追在林故渊屁股后头,连连解释:“不是,不是,不是那回事,我们是久不见面,喝了点酒,赌了两把,没别的事,真没别的事!”
  两个当世绝顶高手,狼狈的像被端了老巢的耗子。
  林故渊气急败坏,一跃而出,拔剑便劈;“吃了酒?赌了两把?酒坛呢,筛盅呢,骰子呢?”
  谢离拿不出凭据,连滚带爬,惊慌逃窜,砰的一声,长凳从中劈成两截,林故渊气得眼角通红:“你昨晚说要做些坏事让我死心绝望,原来是为这腌臜事找借口,我即刻便去找江掌门,捉拿你们一对不知廉耻的魔教妖邪,我、我真小看了你!”
  易临风还记得曾用一颗假毒药骗他的事,哪里敢惹他?扑通一声就给谢离跪下了,抱着他的大腿呻吟:“你快说,你倒是说啊!我是要娶老婆的人,我的名誉,我的清白,今日尽数毁于你手!”
  “蠢才!蠢才!你说的什么屁话!我手下怎么有了你这么个废物!”谢离听他越描越黑,急得直翻白眼,这事却不可明说,昨夜易临风帮他运功克制歃血术,反噬之势忽遇阻碍,弑杀念头更为疯狂暴虐,恐伤及周遭无辜百姓,二人找了座荒僻山头打了一架,天光放亮,才精疲力竭的回来歇下,因此才有了清晨一番闹剧。
  林故渊拔腿就走,谢离甩开易临风,跟在后面一路追一路赔罪,也不知说了多少好话,半口饭没吃上,反而口干舌燥的险些磨破了嘴皮子。
  好不容易哄了林故渊回来,只见卧房一片狼藉,易临风那厮早已溜之大吉,连个影子都找不着了。
  易临风和江如月浓情蜜意,林故渊也不信他俩二人何不堪,想到谢离不肯陪伴自己,转头却与别人一张被子彻夜聊天,顿时怒不可遏,谢离赌咒发誓赔了好半天不是,林故渊冷着一张脸,别别扭扭的才作罢了。
  江如月等人尚需时间准备,为了缓和关系,谢离拉着林故渊在城中闲逛半日,找了家酒馆叫了吃食,饭菜一道道上桌,二人把盏相谈,凭栏眺望,襟怀渐畅,不料歇息了没多久,便在街上看见了熟人。
  五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前面三个身着白衣,后面两个身着天青色道袍,腰配长剑,背着包袱,面带倦容,在酒馆门口跟店里伙计吵吵嚷嚷。
  正是闻怀瑾、卓春眠、陆丘山一行,身后跟着两名绿衣弟子。
  林故渊轻皱眉头:“真是他们?”
  一进入山东地界,他便察觉有人跟踪,听其声息,自是真气充盈,修习上乘内功,身法悄无声息,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几次他单独行动,却也未曾偷袭截杀,因而他早怀疑是师门中人。
  谢离似笑非笑,握住林故渊的手,道:“吠吠小犬,又来与我抢。”林故渊瞥他一眼:“休要放肆。”
  卓春眠拉住端菜伙计,喋喋不休的问道:“是否看到两个相貌不凡的公子,大约有这么高,一个穿黑,一个穿白,二三十岁年纪,一人配剑,一人空手……”
  他比比划划,卓春眠个子矮些,温柔敦厚,嘴唇润泽,比那画里的观音还慈眉善目。
  酒馆生意甚好,那店小二两手举着大瓷盘,挺着身往前挤,见他们不像来吃饭的模样,只是敷衍:“没见过,没见过。”又道:“麻烦让一让,挡着后面的客人了!”
  第119章 筹备之二
  卓春眠久在昆仑山,于人情世故不甚通达,截住那店小二的去路,不依不饶:“他们也可能易容,那便是一个年轻清俊的少侠和一个面貌极丑的老驼子,不拘穿什么衣服吧,但其中一个必定拿了一把与我这把相仿的剑——”说着便要拔剑。
  “一会老头一会少侠,一会黑的一会白的,你们到底干什么?哎我说这位公子,看你穿的体体面面,不是来找茬的吧?”
  那店小二撞开他肩膀要走,“去去,不吃饭别瞎耽误工夫,没看见我这还忙着?”
  “哎,你——”
  “你这糊涂蛋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如何找人——”
  闻怀瑾冷脸听了半天,掏出一锭光灿灿的银子:“少狗眼看人低,你看这是什么?”
  那伙计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登时双眼放光:“哎我想想我想想——好像还真见过,几位公子里面请,沏壶好茶,咱们慢慢说……”
  林故渊缩回脑袋,噗嗤一笑:“昨夜在饭庄房顶的果然是他们。”谢离微笑道:“你们昆仑山的家法还真是严,跑到天涯海角都不放过。”
  谢离往窗外探着脖子,目送一行人进了门,道:“要上来了,见不见?”林故渊道:“见了又如何,还能再回去不成?拉拉扯扯耽误工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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